這句話挖坑的陳跡太較著了，哥舒翰不由有些遊移，沉默地嚼了一會兒胡餅，然後道：“你說說這內裡有啥訣竅？”

長安外，驪山華清行宮。

顧青笑容漸斂，沉聲道：“若無回報，就當是造福了本地的商賈軍民，我亦甘之如飴。”

李隆基目注高仙芝的臉龐，心疼地歎道：“與高卿一彆多年，高卿為大唐戍守邊城勞苦功高，當年見你時，你還是意氣飛揚的一員悍將，現在再見高卿，你已霜染雙鬢，須白眉疏，朕老了，忠心的臣子也老了，光陰荏苒啊……”

哥舒翰終究抬開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不就是建個破集市，招一堆販子來做買賣嗎？能有多深的學問？”

他曉得哥舒翰想要的是甚麼，也曉得哥舒翰無頭蒼蠅似的問下去永久問不出精確答案。

顧青比哥舒翰仁慈，起碼對哥舒翰冇甚麼壞心機，充其量隻是富人對貧民的鄙夷罷了。

高仙芝連連稱是。

顧青大讚道：“節帥好悟性，冇錯，說穿了就是這麼簡樸，節帥回到涼州後就罷休去乾吧，祝節帥日進鬥金，早日發財。”

李隆基展顏笑道：“你儘了心力，何來孤負一說？高卿莫自責，你已做得很好了，這盞酒朕當敬你，以酬高卿多年戍邊之苦。”

以是說，良家婦女的衣裳隻要脫了第一次，那麼第二次脫就不會太難。多來幾次的話，說不定會看到哥舒節帥主動寬衣解帶坐地吸土的那一天。

顧青當真地點頭：“能。”

李隆基順手將酒盞遞給身後的高力士，順勢在高仙芝的身邊坐下，笑道：“高卿不必惶恐，在這華清宮裡勿須拘於君臣之禮，你我隨便便可。”

哥舒翰想了想，道：“若真反了，朝廷必定抽調你我出兵平叛，但是留下河西與安西偌大的疆界，武備防備空虛，若彼時吐蕃賊子趁火打劫……”

哥舒翰領著兩名親衛，正坐在一家露天的胡餅攤前大吃，身份高貴的節度使現在看起來像剛下山乾了一筆綁票買賣的山大王。

以是顧青不急，歸正華侈的不是他的時候，也冇有華侈他的錢物，哥舒翰不心疼就好，歸去後依葫蘆畫瓢在涼州城也搞個集市，幸虧底褲都冇了的時候，他就會鮮明驚覺世道是多麼的險惡，遠不如當匪賊搶戰馬來得一本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