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酒,有好酒,要不……太白兄隨我下山,去我家喝點?漸漸喝,說不定就想起來了。”顧青和順地勸道。
李白哈哈一笑,指了指山下的石橋村,張了張嘴,然後神情板滯住了。
“逛逛,同往矣,賢弟是豁達之人,如果你家的酒好,我便引你為知己又何妨,快走。”李白拽著顧青的胳膊便往山下走。
下山後,顧青領著李白回到家中,李白走進院子後,對院子裡的安排佈局裝潢全然疏忽,反客為主坐在院子中間的蒲團上,坐下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將本身的靴子脫了扔遠,又解下足衣扔遠,手指敲了敲桌,迫不及待隧道:“快,酒來!”
“何,何事?”男人含含混糊隧道。
兩人走到一半,李白腳步一頓,俄然拍著腿大聲道:“我想到我來此何為了!”
顧青驚詫,喝酒喝到這境地上,也是人才了。
“《蜀道難》,上月入蜀時所作,如何?”
“前幾日路過蜀州,在一家青樓喝酒,我聞樂伎正在彈唱一首是非句,傳聞叫《中秋詞》,詞句美好,意境悠遠,我在那家酒樓整整回味了三日,仍覺意猶未儘,此詞一出,從今今後中秋詩詞皆廢矣,因而我費儘辛苦探聽到這首是非句是一名少年所作,那位少年姓宋,住在石橋村,我故而來此結識。”
顧青含笑看著他,也不出聲,過了好久,李白慢悠悠撥出一口氣,長歎道:“好酒!多少光陰未曾飲過如此香醇的酒了!”
“鄙人顧青,石橋村的農戶,還未就教足下高姓大名。”
顧青笑了,熱忱地拉著他的袖子,道:“巧了,那位姓宋的少年剛好是我的同親,來,我舉薦你們熟諳。”
但是跟著那句詩吟誦出口,顧青頓時感覺背後寒毛直豎,人間彷彿下了一場浪漫的櫻花雨。
詩仙啊,比捉到一隻野生奧特曼還難啊,不能等閒放走了。
“呃,我意欲何往呢?我,意欲……何往?是啊,我到底來此處何為?為何不記得了?”李白雙手端住頭,神采很糾結。
“太白兄,久仰了!”顧青整了整衣冠長揖。
李白,中國數千年汗青裡最燦爛的一顆星。他的才調,他的狂放,他的浪漫,在這個被禮教束縛了幾千年的汗青長河裡,他是獨一一個蕭灑破繭而出的墨客。
顧青心中一動,他曉得此人是誰了。
“帶紙筆了嗎?能給我署名嗎?”顧青像個腦殘粉。
看來這位詩仙大人囊中羞怯得很啊。
“這位父老,且慢!”顧青俄然開口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