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正主兒若未伏法,我做這些有甚麼意義?”
顧青想了想,當真地點頭:“我敢殺你。”
正因為意想不到,以是顧青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打擊縣衙,逼供縣令,這是大罪。凡是有明智的人都不會乾出如此不沉著的事,可顧青恰好乾了。
鏤空的鎏金小銅球掛在床梁邊,丫環站得老遠悄悄揮動著扇子,讓銅球裡熏香的香味飄散得更均勻。
“侯爺您固然說,奴婢能辦的必然辦……”
一名丫環倉促入內,附在虢國夫人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顧青看著麵前癱成一團像堆爛泥的錢縣令,嘲笑道:“這就叫闖下大禍?韓兄,你的格式還很不敷,頓時我就讓你見地一下,甚麼才叫真正的闖下大禍……”
商州刺史府。
邢深墮入深深的驚駭中,神采慘白睜大了眼,顫聲道:“顧青,你要何為?想過你的了局嗎?”
虢國夫人愈發不耐煩,冷冷道:“邢深這個冇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若非看在當年那段露水之歡的份上……哼!”
躊躇半晌,邢深咬了咬牙,道:“派人再去一趟長安,給虢國夫人送信,將此事詳細稟報虢國夫人,就說本官情勢危急,請虢國夫人相救……”
虢國夫人的重視力並不在百戲上,而是盯著此中一名正在賣力說唱的男倡優,男倡優才十五六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麵龐透著一股英朗之氣,花兒普通等候朱紫采擷。
“為何好人總喜好將本身乾過的好事一絲不苟地記在帳本上?這個題目我想了兩輩子都冇想通……”顧青看著麵前的供狀點頭道。
顧青的目光投向烏黑的夜空,輕聲道:“韓介,派人將錢縣令和他的供狀以及賬簿頓時送往長安,讓人求見左郎將李光弼,把人關在左衛大牢裡。命令親衛連夜出發,我們再去商州!”
昨日悄無聲氣出城,本日返來時顧青和一百親衛騎馬入城,世人卻無形中多了一股凜冽的殺氣,彷彿將商州當作一座剛被攻陷的敵城,現在正入城享用勝利的果實。
離邢深另有三步時,門外倉促跑來一名親衛,嚴峻隧道:“侯爺,內裡來了一名寺人,是從長安興慶宮來的,傳聞奉了陛下的詔命……”
楊家三姐妹和楊國忠的府邸皆相鄰,因楊貴妃的乾係,三姐妹和楊國忠今後一飛沖天,幾近一夜之間,楊家的權勢和家業達到了頂峰,而三姐妹的餬口也隨之越來越豪華。
顧青背對大門坐在石階上,神情安靜地打量著邢深,嘴角垂垂勾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