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急得直擦汗,雖不認得葉將白,但看這氣勢和穿著也不敢小覷,見他半天不點人,便上前小聲道:“公子,這些女人都是樓裡最懂事的,您看看?”
更可氣的是,這七皇子臉紅起來還都雅得緊,肌膚白裡透粉,眼裡粼粼泛光,粉嫩嫩的唇無措地抿著,叫人真想伸手去碰碰。
人都送到麵前了,那裡來得及?葉將白一抬眼就瞧見中間阿誰小倌,唇紅齒白的,正衝著他笑。
“冇不要我就好。”長念似是冇明白他那是疑問,不是詰責,反而鬆了口氣,拉著他過來,很天然地就替他捏肩,一邊捏一邊道,“偶爾去中宮存候,母後總會唸叨,說朝中這麼多皇子,都與朝臣乾係和諧,獨我一個少與人結識。好不輕易得國公賞識,若您也感覺我不堪訂交,那我便真的不知該怎的是好了。”
趙長念慌得身子都在顫栗,偷偷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就拉了拉他的衣袖:“是我的錯誤,您彆活力,我改,千萬彆不要我……”
風停雲嚇得直接站了起來,起家疇昔招了老鴇,抬袖擋著唇低聲道:“不要命了?小倌也敢往他麵前送?”
不像趙長念,傻裡傻氣的,笑起來明麗極了,乾清乾淨的,像一塊上好的白玉。
以是這麼多年,誰都想往他身邊塞女人,他冇塞過。
他皺眉,點頭。
風停雲一口茶噴在了屏風上。
“大人!”管家無措地站在背麵,朝他指了指踢門的那位爺。
本來麼,這差事落在七皇子頭上,他甚麼也不消管,想護著的那位主子也逃過一劫。就算七皇子到時候與兩位大人有甚麼不鎮靜,他適時出麵打個圓場也就罷了,還能在七皇子麵前得個好。
就連他,也是冇安美意的。
說來也是他本身不謹慎,紅提來傳話說出事了,他問也冇多問就跟著過來,如果早曉得,他該不來的,叫這蠢貨吃個虧長個記性,他也不消蹚渾水。現在再悔怨,到底是晚了。
他甚麼時候要過他了?這話聽著如何這麼……這麼彆扭呢?
老鴇臉都綠了,想了一會兒,又換了幾個小丫頭出去,但這一回,幾個丫頭裡還夾著兩個小倌。
長念呐呐地不敢說話,葉將白也冇主動開口的意義,中間的錯銀雲龍紋香爐嫋嫋地升著暖煙,暈染開半幅紗簾,兩人間隔很近,相互的呼吸都非常清楚。
內殿裡的氛圍俄然就有些古怪。
京都繁華地,向來不夜城,可兩個大男人,半夜半夜的能逛甚麼?
葉將白竟然想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