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白感覺很嫌棄,一個男人,如何能動不動就臉紅呢?
她實在很想說,在青樓來找潔淨的,還要不媚不奪目的,是誠懇找茬吧?但看一眼葉將白的臉,老鴇冇敢這麼說,反而是更加殷勤地躬身。
本來麼,這差事落在七皇子頭上,他甚麼也不消管,想護著的那位主子也逃過一劫。就算七皇子到時候與兩位大人有甚麼不鎮靜,他適時出麵打個圓場也就罷了,還能在七皇子麵前得個好。
內殿裡的氛圍俄然就有些古怪。
“鄙人本覺得殿下能成事,已經籌算去替殿下邀功,現在倒是好,彆說邀功,殿下還會扳連鄙人。”
青樓。
他皺眉,點頭。
長念呐呐地不敢說話,葉將白也冇主動開口的意義,中間的錯銀雲龍紋香爐嫋嫋地升著暖煙,暈染開半幅紗簾,兩人間隔很近,相互的呼吸都非常清楚。
“冇不要我就好。”長念似是冇明白他那是疑問,不是詰責,反而鬆了口氣,拉著他過來,很天然地就替他捏肩,一邊捏一邊道,“偶爾去中宮存候,母後總會唸叨,說朝中這麼多皇子,都與朝臣乾係和諧,獨我一個少與人結識。好不輕易得國公賞識,若您也感覺我不堪訂交,那我便真的不知該怎的是好了。”
老鴇急得直擦汗,雖不認得葉將白,但看這氣勢和穿著也不敢小覷,見他半天不點人,便上前小聲道:“公子,這些女人都是樓裡最懂事的,您看看?”
京都繁華地,向來不夜城,可兩個大男人,半夜半夜的能逛甚麼?
風停雲坐在窗邊,昂首看了看內裡的玉輪,又轉頭瞧了瞧屋子裡的鶯鶯燕燕和主位上的葉將白,感覺本身能夠在做夢。
位高權重的輔國公,府裡冇妻冇妾,最多掛著幾個通房丫環,還不得他的寵。旁人都覺得他跟自個兒一起斷了袖,但風停雲很清楚,此民氣裡的策畫很多,抱負很遠,是不肯意為情愛用心的。
“大人!”管家無措地站在背麵,朝他指了指踢門的那位爺。
不像趙長念,傻裡傻氣的,笑起來明麗極了,乾清乾淨的,像一塊上好的白玉。
試個鬼!葉將白最悔恨的就是斷袖!
如何說呢,一樣是清秀,可此人的清秀就遠比不上七皇子,大略是風月場裡滾多了,眼角眉梢都是讓人不舒暢的笑意。
風停雲挑眉,瞧見來人就笑:“這是如何了,都這個時候了,竟另有閒心過來找我?”
長歎一口氣,葉將白閉眼揉了揉眉心。
更可氣的是,這七皇子臉紅起來還都雅得緊,肌膚白裡透粉,眼裡粼粼泛光,粉嫩嫩的唇無措地抿著,叫人真想伸手去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