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傻,這些鄉侯府的衛士們又豈會看不出這場宴席不是甚麼好宴?
魯陽鄉侯如何說也是鄉侯,汝陽侯府卻竟然隻派幾個下仆前來聘請,並且還來得這麼晚,此舉讓張純等衛士們非常憤恚,隻是礙於自故鄉侯,纔沒有當場發作。
『這小子……竟然這麼不給汝陽侯麵子?』
“……”
“那一定。”
對此,就連張純都感受出來了,對魯陽鄉侯說道:“誠如二公子所言,怕不是甚麼好宴。”
而此時,已在宴堂內就坐的那些來賓,亦紛繁停動手中行動,向這邊看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就聽一個稚嫩的聲音大聲說道:“那就要怪貴府的下仆!……父親與我昨日便已到達汝陽縣,隨後便派人告訴貴府,但是直到本日鄰近傍晚時,貴府才姍姍派人前來聘請。不知情的人,還覺得汝陽侯用心針對我父子二人呢!”
不得不說,能當上縣令的這幾位,天然都不傻,哪會看不出來此中蹊蹺?――除非魯陽鄉侯果然傲慢,不然,誰會用心怠慢汝陽侯的聘請呢?
估摸酉時二刻前後,魯陽鄉侯一行人來到了汝陽侯府。
“不必!”
輪縣縣令……
在他說話時,他身後那二十幾名鄉侯府的衛士一言不發,乃至於有人嘲笑著斜眼看向孫茂等人,眼眸中暴露絲絲不屑與濃濃的不滿。
張純斜睨了一眼那孫茂,轉頭叮嚀道:“張季、馬成,你二人跟著我,其他人,皆在宴堂外等待。”說罷,他又看向對方:“如答應以麼?”
明顯,這位老者便是汝陽侯,鄭鐘。
而此時,跟著父親走入宴堂內的趙虞,也已重視到了王丹、鄭州等前一陣子打過照麵的汝水諸縣縣令,心中微驚之餘,臉上暴露幾分嘲弄之色。
這個來由倒也說得通,那孫茂想了想,說道:“那……其他衛士請留在此地,不然或會滋擾宴席。”
孫茂正要解釋,此時汝陽侯的世子鄭潛從宴堂內走了出來,笑著迎上前來:“趙鄉侯,可總算比及尊駕了。”
鑒於魯陽間隔汝陽有超越一日的路程,次日淩晨,魯陽鄉侯父子乘坐馬車踏上了前去汝陽赴約的路程。
孫茂看了看張純背後的二十幾名鄉侯府衛士,微微皺了皺眉:“府上已備了些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