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類宴席,不吃也罷!”
說罷,他看了一眼魯陽鄉侯身邊的張純,又說道:“其他衛士、侍從請在此留步,府上已在彆處籌辦了酒菜……”
張純嘲笑兩聲,在對方微微色變間,淡淡說道:“並非信不過你等,隻是張某更信賴我本身。”
跟著他的話,在坐的眾來賓,那幾位汝水諸縣的縣令們,亦低聲群情起來,有的朝魯陽鄉侯搖點頭,有的乾脆麵露嘲笑之色。
魯陽鄉侯如何說也是鄉侯,汝陽侯府卻竟然隻派幾個下仆前來聘請,並且還來得這麼晚,此舉讓張純等衛士們非常憤恚,隻是礙於自故鄉侯,纔沒有當場發作。
幸虧趙虞機靈,見汝陽侯府遲遲不派人前來,心中有所覺悟,提早叫世人在驛館裡用了晚餐,乃至於現在一行人倒也不至於饑腸轆轆。
但是幾位縣令冇有想到的是,魯陽鄉侯的二子趙虞竟然敢毫不客氣地戳穿此事,涓滴不給汝陽侯麵子。
“哈哈哈。”
在坐的諸縣縣令皆暴露了驚奇之色。
進入汝陽縣後,魯陽鄉侯一行人在縣城內的驛館落腳,然後衛長張純便派人向汝陽侯府送了個口訊,大略就是奉告對方他們已經到了,免得仆人家心急。
次日,即十月十二日,也就是汝陽侯府設席的日子,魯陽鄉侯一行人在驛館裡等候了好久,但是一向比及傍晚,纔有汝陽侯府的幾名下仆姍姍來遲,前來驛館聘請赴約,指引世人前去汝陽侯府。
估摸酉時二刻前後,魯陽鄉侯一行人來到了汝陽侯府。
僅僅隻是大略掃了一眼宴堂內的來賓,魯陽鄉侯眼中瞳孔驀地一縮,本來,他在宴堂內為數未幾的來賓當中,看到了幾個前一陣子有過照麵的麵孔。
按理來講,這時候汝陽侯府應當派個有身份的人過來問候一下,比如汝陽侯的世子鄭潛――最起碼也得是作為管事的王直――或者,乾脆提早派人將魯陽鄉侯一行人請到府上。
趙虞涓滴不怵,帶著幾分嘲弄,笑著說道:“家父教我死守公道,是故我纔會當眾道出此事本相,有何錯誤?!汝陽侯不責問貴府下仆怠慢來賓的錯誤,卻指責我道出公道,究竟是誰不曉事?究竟是誰無禮?……難不成,貴府夙來就是這麼接待來賓的?倘若果然如此,那還真是別緻,轉頭我叫人替貴府鼓吹鼓吹,不消謝我!”
孫茂正要解釋,此時汝陽侯的世子鄭潛從宴堂內走了出來,笑著迎上前來:“趙鄉侯,可總算比及尊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