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他魯陽鄉侯府的權勢不如對方汝陽侯府罷了,倘若相互換個位置,看那鄭潛可有膽量來發兵問罪!
“孩兒明白了。”
“是。”曹舉、曹安、靜女三人各自行了一禮,冇有跟從。
而此時,曹安已轉頭朝向鄭潛,問道:“世子,隻要我捱了那四十仗,此事便一筆取消,是如許麼?”
他倒不是忐忑於父親的叱罵,而是忐忑於這件事的結果——倘若汝陽侯府當真勝利調撥汝水諸縣斷了賜與他魯陽縣的賦稅幫助,這對於他魯陽來講,無疑是一件影響龐大的好事。
“我……”
揉揉頭,趙虞打量四下,他這才發明,魯陽鄉侯將他領到了前院的天井,現在立於父子二人麵前那棵大樹,不恰是他當初摔下來的那棵麼?
魯陽鄉侯皺皺眉,麵無神采地看著鄭潛。
也不知偷聽到了甚麼,曹安眼眶泛紅,滿臉衝動之色。
趙虞張了張嘴,俄然麵色就沉了下來。
“爹,俄然停下你也不說一聲。”
“那就不必受過,更不必由你受過。”
看看曹舉,又看看魯陽鄉侯,鄭潛的確難以置信,他憤然離座,指著魯陽鄉侯微怒道:“趙公瑜,你可莫要悔怨!……走!”
在明知這一點的環境下,魯陽鄉侯父子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
聽到這答覆,魯陽鄉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申明你很沉著,這很好。”
聽到這話,魯陽鄉侯與趙虞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彷彿是在衡量著短長。
彆看他頂著‘世子’的頭銜,但實際上他比魯陽鄉侯還要年長幾歲,論輩分他們也是平輩的,隻不過他父親汝陽侯比較長命罷了,一旦他父親汝陽侯過世,那他就能擔當汝陽侯的名爵。
畢竟,固然他想保曹安,但代價倘如果落空汝水諸縣的幫助,那這代價明顯是太大了一點,大到他趙虞都不敢擅做主張。
“那我就放心了。”曹安咧嘴笑道。
見魯陽鄉侯父子皆一言不發,並未再包庇其家仆,鄭用心中有些對勁,饒有興趣地高低打量了幾眼曹安,輕笑道:“看不出來,你倒也忠心。……不錯!放心,既然我說過不取你性命,必定會留你一條小命,那四十重仗,最多讓你幾個月或者大半年下不了榻,養一養就好了。”
而此時在遠處的走廊,大管事曹舉正與曹安躲在一角,遠遠看著魯陽鄉侯父子,彷彿是在偷聽著父子倆的對話。
“……”
頓了頓,他又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