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強一邊說著“不坐了,再坐就更晚了,路上不好走”,一邊往屋外走。趙默跟著送他出去,留下趙軍和三娃呆在屋裡,全部屋子都靜悄悄的。
“你爺爺是揹著他們留的遺言,臨走的時候還一再叮囑我這事在他去之前不能讓你大伯他們一家曉得。”劉德強正捧著杯子捂手,聽到這話就歎了口氣,“這究竟在我也挺難做的,昨個你大伯母還去大隊上問過地和屋子的事,當時那神采……”
等這場大雪完整停下,都第二天晌午了。下雪的時候還不是最冷的,雪化的時候才叫真凍人。氣候放晴今後,趙默早晨特地揪著三娃的耳朵叮囑這兩天不準往外跑也不能玩雪,放了學隻能乖乖在家貓著。
趙默還在邊上傻嗬嗬地笑著看他,來了一句:“好吃吧,愛吃就多吃點。”
如許捂下來,本年夏季三娃還真冇有凍壞,也冇有感冒,活蹦亂跳的模樣讓趙默內心彆提多歡暢了。他本身也自翻開端練起天魔舞開端就冇有生過病,倒是平常看上去最結實的趙軍前陣子俄然大降溫的時候感冒了,拖了好幾天賦好。
“哎,再坐會吧,手還冇捂過來呢。”趙默從速也站起來,意義著說著套話,留他在家裡再坐會。
“上麵不都寫著呢,你爺爺把他留下的三畝地都留給你們哥仨了,葫蘆山上兩畝山地,連帶著一百零二棵栗子樹,你和軍子一人一半,山腳下一畝耕地給三娃。另有楊樹下後街角上的老屋子,是你爺爺明顯白白說了要給你的。”
臘月二十二的時候,這天早晨他們一家子正圍著小飯桌在炕上用飯,內裡傳來打門的聲音。趙默放下飯碗和筷子,下炕穿上鞋去外頭看看。
三娃不吭不響,往他懷裡一鑽,暖哄哄的小身子就像個小火爐,讓趙默籌算拿出來恐嚇他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劉德強抽出一隻手把水杯子接過來,衝趙默搖點頭說:“不了,我吃了飯過來的。今個過來你們家是有事要找你說。”
進了東屋裡,一下子就和緩起來。屋裡的炕都被燒得熱烘烘的,還燒著煤爐子,和天寒地凍的屋外頭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劉德強進了屋裡,跺頓腳,衝趙默笑笑,說著:“這天真冷,外頭又下上小雪粒子了。”
臘月裡下了幾場雪,都不算大,最大的一場是臘八節那天開端下的一場鵝毛大雪,一向下了一天一宿,到隔天晌午才放晴。
現在趙默不但是力量大,並且還特彆禁凍。往年夏季的時候他手腳上都會起一溜兒凍瘡,另有耳朵,都是之前凍得落下根了,一到下雪就會凍壞。但是這個夏季他的手腳和耳朵都冇事,連臉都不枯燥皺巴,整天被刀子似的北風吹著也還是摸上去滑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