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這一趟的兩麻袋栗子都倒在栗刺兒球堆上後,蔣雲軒又陪著趙默去了葫蘆山兩趟,倒騰著把下午打的幾麻袋栗子都扛回了家裡。
不管如何說,他們家春季收栗子這項最大的活計已經乾下來了,不但是趙默,連趙軍都打心底裡鬆了口氣。
趙默清算完後院,就舀了水在水缸邊把手洗了,然後回屋裡,第一件事就是爬上炕,拿還冰冷冰冷的手去捏三娃的小麵龐逗他。
趙默那是拿三娃當眸子子疼的,平時看小孩兒本身疊個被子都怕累著,說啥也不成能捨得讓三娃本身一小我去葫蘆山上玩趁便撿落兒,以是這個活還得他每天早上再夙起來個把鐘頭抽暇去乾了。
“那你……”蔣雲軒眉頭緊皺著問,話剛起個頭兒,他俄然感覺冇甚麼需求說下去了。因為看著麵前的趙默那雙當真到固執的眼睛,蔣雲軒感覺本身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甚麼。
“蔣大哥,實話和你說吧,我確切挺想去從戎的。”趙默的聲音打斷了蔣雲軒的深思,他俄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仰著頭看著蔣雲軒,認當真真地說:“我冇啥文明,但是也曉得從戎是件頂名譽的事,我也想跟你去從戎,今後能成一個像你這麼短長的人!”
實在他們大隊供銷社也收栗子,這時候恰是栗子收成的時節,連縣城街裡都有處所專門收栗子。趙默此人懷舊,他們家的栗子一向都是賣給一個專門下來收栗子的姓計的人,從他爸趙建全還活著的時候就是如許賣的,趙默也不想在本身這斷了茬,都是拾掇好了等著計伯過來他家裡收栗子。
明天看著冇打完的栗子樹剩的未幾,可一真打起來,趙默他們哥仨乾了一上午也冇乾完。中午吃完飯他們又馬不斷蹄地上山來,忙忙叨叨一下午,總算是把大活計都乾完了。
因為路上說話擔擱了點工夫,等趙默和蔣雲軒他們倆扛著第一趟麻袋下山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趙軍和三娃早就到家了。
趙默托著下巴在內心頭漸漸揣摩著這些,一隻腳伸出去劃拉過來一個冇開嘴兒的青栗刺兒球有一下冇一下的碾著。三娃蹲在他中間,正拿著一根樹枝在栗刺兒球堆裡扒拉來扒拉去,板著的小麵龐看上去很嚴厲,模樣也很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