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聽到蔣雲軒這麼說今後,他想也冇想就信了。不過信歸信,趙默卻冇有當真,一邊扭頭往上掂掂肩上的麻袋持續往前走,一邊笑嗬嗬地說著:“蔣大哥你就逗我玩吧,我如許的如何能夠去從戎呢!我也利市腳矯捷點,腦袋笨得很,學甚麼都很慢,還不會來事兒。”
不管如何說,他們家春季收栗子這項最大的活計已經乾下來了,不但是趙默,連趙軍都打心底裡鬆了口氣。
過陣子就該有專門收栗子的到他們楊樹下來了,到時候撿好的栗子先過一遍篩子,大栗子是一個價,小栗子又是一個價。大栗子和小栗子是分開收的,都篩好了挑好了選好了裝好了就上稱一稱,一袋子一袋子的栗子就能換返來一張張鈔票。
照這個勢頭來看,本年的栗子也賣不上價。再說本年年景好,整座葫蘆山上的栗子樹長勢、掛果都比往年好很多,連收成都比客歲多了兩三成。這甚麼東西都是一多了就不值錢了,栗子也是,撿的一多了,那些收栗子的就該往下壓價了。
“從戎又不需求多聰明,再說到時候有哥帶你,也不消你費甚麼腦筋,隻要乖乖聽話就行。”蔣雲軒也邁開長腿持續跟在他前麵下山,興趣勃勃地試圖壓服趙默:“有哥罩著你,妥妥的!”
明天看著冇打完的栗子樹剩的未幾,可一真打起來,趙默他們哥仨乾了一上午也冇乾完。中午吃完飯他們又馬不斷蹄地上山來,忙忙叨叨一下午,總算是把大活計都乾完了。
公然,趙默一點也冇有躊躇,開闊蕩地說出了他的設法:“但是我要去從戎了,軍子如何辦?三娃如何辦?我去從戎了,誰來養他們?軍子上初中了還好說,三娃才六歲,我走了誰來管他?”
這早晨他們睡得也挺早,大抵是因為白日乾活比較累,趙默和趙軍都早早地鑽進了被窩裡,連三娃都比平常睡得早。蔣雲軒見趙軍和三娃都已經睡著了,隻要趙默還硬挺著不躺下陪本身乾坐著,也快手快腳脫了衣裳鑽進被窩裡睡覺了。
“我是他們大哥。”
悄悄退出去的蔣雲軒冇有看到,三娃瞥過來的眼神冷酷中埋冇著一絲兒難以發覺的狠厲。
蔣雲軒不是不知人間痛苦的大少爺,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比誰都清楚,餬口不是那麼簡樸的一件事。兩個正在生長的孩子,吃喝拉撒睡,哪樣不是要人操心的,雇個保母就能儘人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