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_第11章 故事新編 (2)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5)廈門的石屋指作者在廈門大學任教時居住的“集美樓”。 (2)

下民的代表,是四天之前就在開端推舉的,但是誰也不肯去,說是一貫冇有見過官。因而大多數就推定了頭有疙瘩的那一個,覺得他曾有見過官的經曆。已經平複下去的疙瘩,這時俄然針刺似的痛起來了,他就哭著一口咬定:做代表,無寧死!大師把他圍起來,連日連夜的責以大義,說他不顧公益是利己的小我主義者,將為中原所不容;狠惡點的,還至於捏起拳頭,伸在他的鼻子跟前,要他負這回的水患的任務。他渴睡得要命,心想與其逼死在木筏上,還不如冒險去做公益的捐軀,便下了絕大的決計,到第四天,承諾了。

“你們過得還好麼?”

但是大人彷彿不大愛聽了,有一名也接連打了兩個大嗬欠,打斷他的報告道:“你們還是合具一個公呈來罷,最好是還帶一個進獻善後體例的條陳。”

大師就都獎飾他,但幾個懦夫,卻又有些妒忌。

統統住民就同時繁忙起來,洗葉子,切樹皮,撈青苔,亂作一團。他本身是鋸木版,來做進呈的盒子。有兩片磨得特彆光,連夜跑到山頂上請學者去寫字,一片是做盒子蓋的,求寫“壽山福海”,一片是給本身的木筏上做扁額,以誌幸運的,求寫“誠懇堂”。但學者卻隻肯寫了“壽山福海”的一塊。

“不不,那可應當查家譜……”

“飲料呢,”那《神農本草》學者接下去道,“他們要多少有多少,一萬代也喝不完。可惜含一點黃土,飲用之前,應當蒸餾一下的。敝人指導過很多次了,但是他們冥頑不靈,絕對的不肯照辦,因而弄出數不清的病人來……”

大人們笑起來了,有一個對彆一個說道:“這傢夥倒誠懇。”

“他們叫我上來的。”他眼睛看著鋪在艙底上的豹皮的艾葉普通的斑紋,答覆說。

因而大員們下船去了。第二天,說是因為路上勞累,不辦公,也不見客;第三天是學者們公請在最岑嶺上賞偃蓋古鬆,下半天又同往山背後釣黃鱔,一向玩到傍晚。第四天,說是因為考查勞累了,不辦公,也不見客;第五天的午後,就傳見下民的代表。

奇特得很,持矛的官兵,皋比的軍人,都冇有吵架他,一向放進了中艙。艙裡鋪著熊皮,豹皮,還掛著幾副弩箭,擺著很多瓶罐,弄得他目炫狼籍。定神一看,才瞥見在上麵,就是本身的劈麵,坐著兩位胖大的官員。甚麼邊幅,他不敢看清楚。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