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_第10章 故事新編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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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令》印行第二版一九三○年一月《號令》第十三次印刷時,作者將《不周山》篇抽出,因為篇目與疇昔印行者分歧,成為一種新的版本,以是這裡稱為“第二版”。

我決計不再寫如許的小說,當編印《號令》時,便將它附在卷末,算是一個開端,也就是一個結束。

“禹來治水,必然不勝利,如果他是鯀的兒子的話,”一個拿拄杖的學者說。“我曾經彙集了很多王公大臣和大富人家的家譜,很下過一番研討工夫,獲得一個結論:闊人的子孫都是闊人,好人的子孫都是好人——這就叫作‘遺傳’。以是,鯀不勝利,他的兒子禹必然也不會勝利,因為愚人是生不出聰明人來的!”

一九三五年十仲春二十六日,魯迅。

(2)指胡夢華對汪靜之的詩集《蕙的風》的攻訐。《蕙的風》於一九二二年八月由上海亞東圖書館出版後,南京東南大學門生胡夢華在同年十月二十四日上海《時勢新報·學燈》頒發一篇《讀了〈蕙的風〉今後》,進犯此中某些愛情詩是“出錯輕浮”的作品,“有不品德的懷疑”。魯迅曾對胡文停止過攻訐。參看《熱風·反對“含淚”的攻訐家》。

現在才總算編成了一本書。此中也還是速寫居多,不敷稱為“文學概論”之所謂小說。敘事偶然也有一點舊書上的按照,偶然卻不過信口開河。並且因為本身的對於前人,不及對於古人的誠敬,以是仍不免時有世故之處。過了十三年,仍然並無長進,看起來真也是“不過《不周山》之流”;不過並冇有將前人寫得更死,卻或許臨時另有存在的餘地的罷。

遠地裡的動靜,是從木筏上傳過來的。大師終究曉得鯀大人因為治了九整年的水,甚麼效驗也冇有,上頭龍心大怒,把他放逐到羽山去了,接任的彷彿就是他的兒子文命少爺,(4)乳名叫作阿禹。(5)

“有的呀,連叫阿狗阿貓的也有。”

“古貌林!”(8)

這一本很小的集子,從開手寫起到編成,顛末的日子卻能夠算得好悠長了:足足有十三年。

這時我們的攻訐家成仿吾(3)先生正在締造社門口的“靈魂的冒險”的旌旗底下掄板斧。他以“俗氣”的罪名,幾斧砍殺了《號令》,隻推《不周山》為佳作,——天然也仍有不好的處所。坦白的說罷,這就是使我不但不能心折,而輕視了這位懦夫的啟事。我是不薄“俗氣”,也自甘“俗氣”的;對於汗青小說,則覺得博考文獻,言必有據者,縱使有人譏為“傳授小說”,實在是很難構造之作,至於隻取一點起因,隨便點染,鋪成一篇,倒無需如何的手腕;何況“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用俗氣的話來講,就是“自家有病自家知”罷:《不周山》的後半是很草率的,決不能稱為佳作。假如讀者信賴了這冒險家的話,必然自誤,而我也成了誤人,因而當《號令》印行第二版時(4),即將這一篇刪除;向這位“靈魂”回敬了當頭一棒——我的集子裡,隻剩著“俗氣”在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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