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神經質地笑了一聲。

說罷伸脫手掠過白念波的臉頰，一晃間指腹上已多了滴淚珠，白念波一呆，倉促地抹了把臉，昂首卻見白瑾安靜地看著他，眼裡竟有憐憫。

白念波俄然感到了驚駭，追著白瑾的目光，情感有些失控：“你――你到底如何了？！你之前不是如許的，那麼沉默的一小我，甚麼話都不說，可你這一次……”他彷彿驀地想通了甚麼樞紐，神采刹時變得龐大起來：“是終究受夠了，想要竄改了嗎？”

“還不清楚。”

可下一秒有甚麼在麵前一閃而過，他又像是獲得某種心機安撫普通，緩緩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擔憂甚麼呢？事情一向都是如許生長的，也必然會向著統統人料想的方向走下去，即便會結束，也會再重新開端，回到那兩小我瞭解的最後，一遍各處循環。

白念波凝著他，半晌，不知怎的也跟著笑了：“聽不懂冇乾係，就連我也不曉得本身在說甚麼。”

不是那段無窮循環的樓梯，也不是他一廂甘心膠葛的阿誰濕吻。是最後最後，被父親包養在外的三姨娘，手牽著兩個白生生的小孩子踏進家門的時候。

他氣得一腳踹翻了凳子，冷不防阿扈俄然拍門，探身出去一臉凝重，遊移地看向白瑾：“少爺……”

白瑾那天穿得很乾淨，白瑤這丫頭從第一天起就警戒得像個刺蝟，隻要白瑾昂首俯視他，神采安靜暖和，胎裡帶的衰弱病，讓他比孿生mm看著都要小一圈，像被他扔在房間角落的那些玩偶。

“不錯。”白瑾歪過甚想了想，笑道：“是墓誌銘，費事哥哥到時幫我刻上。”

白念波“嘁”了一聲，臉卻彆了疇昔：“說得跟遺言似的。”

他把話題又繞了返來，白瑾膩煩地一皺眉，不說話。

“你既然曉得最後會變成如許，”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白念波盯著白瑾：“那為甚麼不一開端就放棄？為甚麼還要和我鬥，為甚麼非要把本身弄成這個鬼模樣？！”

他猛地掐住白瑾的脖子，白瑾一顫，明顯是疼了，但是和多年前一樣，他咬著嘴唇，痛也不肯出聲，隻是再不哭了，一滴眼淚也不流了，也不知是誰讓他成瞭如許。。

“如何翻的？”

白念波一呆，崩潰似的笑道：“是嗎？不能愛我，連恨我也做不到嗎？”

“我的弟弟，你這個模樣兒，是在小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