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掩袖笑笑。
兵士遊移看了看曲同忠,又看了看柏炎。
豐巳呈恍然大悟,“幾乎忘了,奴家明日便帶夫人去城中隨便逛逛。”
副將抱著鴿子,目睹他從鴿子腿上取下那張紙箋。
豐巳呈一麵翻著賬冊,一麵唏噓,“夫人,侯爺如何不早些接夫人來府中……”
煩躁中, 曲同忠的聲音在大帳外響起,“侯……侯爺……”
等那人走遠,柏炎輕聲道,“一個曲同忠,冇這麼輕易能將人帶到我跟前,跟上她,看看背後是誰要取我性命。”
眼下是真有戰事, 一起打到了邊疆重鎮,他能想到的是往柏炎帳中塞異域美人。
曲同忠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硬著頭皮撩起簾櫳入大帳的時,目光微微瞥向柏炎, 果然見柏炎的神采很有幾分丟臉。
曲同忠此時再看她,已是神采慘白,恨不得挖個縫將此人給埋了下去,隻是瞥了瞥那女子,見她那裡另有早前那楚楚動聽惹人欺負的模樣,眼中已換了一幅仇恨。
早前那厚厚半人高的大摞殘破的賬冊就這般同堆棧一道清理安妥了。
他輕笑出聲,她筆下的筆墨栩栩如生。
玉琢回聲。
見他入內, 柏炎抬眸看了看他。
那女子咬唇。
……
他並非平陽侯嫡派,雖傳聞過柏炎此人, 但摸不清他的愛好本性。
“夫人。”柏子澗來了苑中。
兵士會心,扯掉她口中布條,那女子罵聲出來,“你們這群蒼月人,殺我同.胞,掠我城池,不得好死!”
恰逢此時,副將拎了鴿子入內。
雲山郡的七月比平城要熱上很多。
很久,柏炎笑了笑,“但是我纔來軍中的時候,說得不敷清楚?”
……我想你了。
隻是他這般想著,柏炎平淡的聲音在帳中響起, “曲將軍。”
曲同忠大驚,他一句話如此定論,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把人帶出去。”柏炎喚了一聲。
應是玉琢入了後苑中,悄悄將衣裳搭在了一側的架子上。
柏炎警告般瞥向她:“我改正你一次,我殺你同.胞,是因為你同.胞月前在我蒼月邊疆殺了一村人道命;掠你城池,是因為這城池早前就是蒼月之地,兩邊劃疆而治,是你們不取信譽,現在蒼月隻是拿返來罷了。”
紙箋緩緩展開,他的字映入視線。
曲同忠的聲音裡有些顫抖。
柏炎持續平淡道,“我讓你去殺人放火,燒殺擄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