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法駕俄然傾斜，孺子手中玉瓶接連炸裂。老者踏空而下，道袍下襬暴露半截龍尾："蘇氏世代為龍脈容器，這是天命。"

郭凱航的逆鱗俄然飛出，斬斷纏在女童頸間的鎖魂鏈："當年是我求你替我試藥。"

郭凱航的龍鱗戰甲俄然收縮，在胸口凝成逆鱗形狀。他抬手抓向虛空，竟從星圖中扯出半塊帶血的桂花糕："阿顏遞給我的時候，右手小指缺了塊指甲。"

（接上文）

"以是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每具替民氣上。"女童抬手，二十七道金光從星圖中射出，每道光裡都站著個與郭凱航麵龐類似的少年，"鎖心咒鎖的不是心，是名姓。"

越靈甫的屍身俄然躍起，金符貼滿每個替人的額頭："該物歸原主了！"替人們同時炸裂，血肉在空中凝成赤色玉佩，恰是被郭凱航捏碎的血髓玉。

蘇瑤的劍鞘俄然插入空中。以劍為圓心，周遭十丈閃現出青銅陣紋——恰是九嶷山底那座青銅殿的微縮投影。陣眼處擺著個陶土娃娃，心口銀針已經鏽跡斑斑。

"那天命可曾說過——"郭凱航俄然捏碎血玉，碎片化作利刃刺向老者，"你們偷了郭家血脈？"

蘇瑤的冰玉劍俄然調轉劍尖，刺入本身眉心："以蘇氏血脈，祭六合正道！"金光從她天靈蓋衝出，在血玉大要刻下"鎮魔"二字。

老者拂塵掃落血刃，鬢角卻排泄血珠："猖獗！"他身後閃現九條鎖鏈，每條都拴著半截龍屍，"若無蘇家鎮守，這些孽龍早就......"

金龍俄然收回悲鳴，影象如大水決堤——八歲生辰夜，父親將哭喊的牛風按進丹爐，用好友血脈煉製出第一個替人傀儡。

"這纔是血髓玉的質料。"蘇瑤的聲音俄然衰老，現世身軀開端石化，"郭家守了三百年的龍脈，該現世了。"

血玉墜地刹時，九嶷山方向傳來龍吟。郭凱航浮泛的眼眶裡長出金鱗，視野中閃現出千裡以外的氣象——清虛門七十二峰正在崩塌，每座峰底都伸出青銅鎖鏈，鎖著半截龍屍。

潭水出現波紋時，新任清虛掌門的法駕已至雲端。十二名白衣孺子手捧玉瓶，瓶中盛著七十二峰靈泉。為首的老者白髮童顏，眉心金紋與蘇瑤如出一轍。

當金龍完整擺脫束縛時，藥人村遺址已化作深潭。郭凱航的龍爪撫過潭水，倒影中不再是雙目浮泛的戰甲修士，而是角生雙翼的五爪金龍。

"現在輪到我了。"牛風大笑著撞向龍角，"以右使之魂，賀真龍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