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縮在被子悶聲道:“你逼我的!還不是你逼迫我的!”
晏和嗤了她一聲:“莫非我忙前忙後這麼久,就是為了聽你說幾句不痛不癢的?”
兩人走著走著,俄然風景一轉,左手邊成了一處峭壁,上麵長著嶙峋的怪鬆,鬆上還長了朵兒色彩明麗之極的小花,萬綠從中一點紅格外刺眼,她比了比間隔,覺著本身應當能夠著,便笑道:“大人等等,我去摘朵花。”
重嵐瞥了他一眼,眼底風情無窮,輕哼一聲:“跟大人天然是比不得的。”
他抬手拍了拍,不知從那裡冒出幾小我來,燒茶的燒茶,擺棋的擺棋,乃至另有的提了食盒備下各色精美果子點心。
重嵐暗自心驚,龍虎山到金陵可不算近,本來他早就發明瞭,並且開端策劃了。
晏和等了會兒纔等她出來,她一見他臉就臊得通紅,站在門口處遊移半晌才走了出來,滿麵難堪隧道:“大人...”
她一雙媚眼挑人遐思,端莊的腔調也被她說出了一派輕嗔薄怒的風味,他握住棋子的苗條手指緊了緊,隨即又漸漸落下一子:“還未到最後,勝負還未可知。”
重嵐大聲道:“你不準走!留下來!”
這調子不像是發牢騷,倒像是在嬌嗔,貳心頭微漾,還是起了身:“走吧,這是最後一盤了,你棋藝不精能怨得了誰?”
她垂垂沉著下來,想到重府高低近百口人的命還在他手裡攥著,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換好衣服出去。
重嵐怔了半晌,隨即尖叫一聲放開手,用被褥把本身胡亂裹住:“還不是,還不是你...”
晏和不動聲色地放開手,帶著她持續往上走,到了半山腰處終究見到雕欄繪彩的亭子,簷飛四角,角上還掛了長鈴,他帶著她入了亭:“先歇歇吧。”
晏和兩手交疊搭在桌上:“我前幾日去信給龍虎山張家的一名朋友,他也覺著此事納罕,現在已經解纜來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重嵐把軟棉的巾櫛蓋在臉上,隻暴露挺直纖細的鼻梁和嫣紅的嘴唇,半張臉豔如桃花,玉白的頸子之下全沉在水裡,透過清粼粼的水麵能夠瞥見跌宕起伏的曲線,引得人的心潮也跟著起伏,長髮半遮著胸前,若隱若現反倒更加誘人。
重嵐一朵花到手,本來興趣正高,被他抱到懷裡差點冇驚叫出來,頓了下才滿麵不安閒隧道:“大人...你能不能先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