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的手被他手把握住以後才覺出不對來,一把拉下蓋在臉上的毛巾,伸開眼,尖聲道:“你乾甚麼?!”
他對她的凶暴性子有幾分體味,平時不惹著了統統都好說,一旦惹著了那雷霆之怒,他垂眸想了想,調子反倒含混起來:“你如果就這麼勾了去,也何嘗不是一樁美事。”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重嵐更加尷尬,含含混糊隧道:“一時講錯。”
晏和嗤了她一聲:“莫非我忙前忙後這麼久,就是為了聽你說幾句不痛不癢的?”
重嵐不曉得這又唱的是哪出,推委道:“我本日身上不利落,不敢繞了大人興趣。”
重嵐不動聲色地抽回擊,麵無神采隧道:“抱愧,這事兒冇得籌議。”
重嵐道:“再好也不是我家。”
晏和抱著她的手顫了顫,差點把她摔到地上:“你到底想要如何?”一字一頓,聲音嘶啞。她到底是在順從他,還是欲擒故縱地勾引他?
晏和等了會兒纔等她出來,她一見他臉就臊得通紅,站在門口處遊移半晌才走了出來,滿麵難堪隧道:“大人...”
晏和低頭看側重嵐,揚了揚淡色的唇,皮笑肉不笑隧道:“你如果再鬨,我可就坐實你的名分了,到時候全院的人都曉得這事兒,你就是不肯意也不成。”
重嵐縮在被子悶聲道:“你逼我的!還不是你逼迫我的!”
她像是水中的妖魅一樣靜坐不動,屋裡香肥皂的味道異化著她身上的淡香盈入鼻端,都是要性命的引誘。
晏和兩手交疊搭在桌上:“我前幾日去信給龍虎山張家的一名朋友,他也覺著此事納罕,現在已經解纜來金陵,想必也快到了。”
她不想多談,他也不會緊著詰問,歸正也不是查不出來,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你曉得我為何來找你?”
晏和張了張嘴,彷彿想說話,但現下說甚麼都是錯的,隻好倉促背過身,擰眉道:“你先把衣裳穿好吧。”
晏和出去的時候,冇見有人在屋外守著,屋裡也是靜悄悄的,他徑直就排闥走了出去,冇想到繞過屏風就瞧見這麼一副美景。
重嵐這回是真慌了神了,取來廣大的毛巾擋住本身身子,一手捂在胸前,一邊今後退,一邊怒聲道:“出去出去出去!”
貳心頭微軟,被撩起來的火降下來幾分,乾脆一言不發地把她抱到床上,她惶恐失措,兩隻手不住地亂動,冷不丁往下探的時候握住一個物事,半硬的一下子就矗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