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這聲帶著龐大威壓的詰責，毛龍文心完整涼了，他情知本日之事斷無挽回的餘地了——帳中滿是袁崇煥的親信，現現在他就是說崇禎帝姓愛新覺羅不姓朱，隻怕這些人也會裝聽不見！

“毛文龍，爾可知罪？！”

毛文龍卻毫不睬會，還是狂笑直到岔了氣，狠惡咳嗽了好久方纔喘著粗氣笑道，“袁蠻子，你自起複以來，唯有客歲七月間麵聖過一次……你既說是口諭，莫非客歲七月聖上便要你殺某家不成？”

眼角餘光掃過帳內，隻見世人俱是自家親信，臉上亦是淡然之色，袁崇煥心下稍安，輕咳了幾聲壓下心中慌亂後，咬牙道，“此乃口諭！焉能讓爾預先聞知！”

毛文龍聞言，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帳內世人不知以是、麵麵相覷，紛繁拿眼望向袁崇煥；後者不由得又羞又惱，大聲嗬叱道，“大膽！毛文龍你失心瘋了麼，竟然敢鄙視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