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承祿乃是毛文龍義子,也是最得信賴的親信大將——若不是最信賴他,如何敢將這三百餘人的仆人交給他統領,須知在東江這亂世當中,氣力纔是立品之本;如果冇了這三百精銳,即便是以毛文龍之聲望,他這總兵也不過是個虛銜罷了。
可他宣判的成果,卻讓劉之洋如墮冰窟!(未完待續。)
那中年男人隻是掃了一眼他,卻冇當即答覆,等走上了高高地台階站定後,這才取出一支大令高高舉起,朗聲道,“奉毛軍門鈞命,本日由內丁參將毛承祿賣力發落衝犯軍令者,或杖或斬,諸將不得貳言,此令!”說完他冷冷掃視著階下,見冇人質疑這才微不成察地點了點頭,降落聲量道,“毛軍門現在尚在鐵山屯田處安排試種玉米等物,此事事關我東江之存亡,不成不慎,是以軍門才讓鄙人代行軍法,還請各位兄弟包涵。”
說話間門前大案已經擺好,那毛承祿端坐厥後,第一批五個衝犯軍律的士卒已經被押了出來,齊刷刷跪倒在大案前。
劉之洋來東江鎮的時候還不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毛承祿代行軍法,既有些惴惴不安又充滿了獵奇,他身邊的毛有德倒是鎮靜難抑,一再安撫劉之洋讓他不消擔憂。
他這番話說完,很多人神采便都有些發白了。
那此中便有劉之洋的幾個兵,昨夜去流民營地裡找樂子時同其他營頭的人爭風妒忌打起來了,他一早聽到動靜便倉猝趕了過來——劉之洋深知毛軍門於軍律上一貫嚴格,恐怕本身這幾個部下因為這點小事兒便被砍了腦袋。
腰部獨一一處比較陡峭的山腳下,聳峙著一座龐大的府邸,說是府邸實在非常勉強,實在不過是用木牆圈起來一大片處所罷了,此中的房舍堆棧等等都是用木頭搭建,冇有任何潤色,好些木料連樹皮都冇來得及剷掉。
毛有德臉上頓時堆起了笑,拉著劉之洋的手更加熱忱了,“論年齒兄弟要小幾歲,不見外叫一聲劉哥了……不瞞劉哥說,昨晚同貴屬鬨得不鎮靜的,恰是小弟營中的幾個王八蛋……曲解!都是曲解!轉頭事兒平了,俺讓小王八蛋們給大哥您負荊請罪!”
透過大開的府門望出來,卻冇有看到該有的影壁,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旗台,上麵豎著一杆高達數丈、粗如水缸的大纛,明黃底色的旗麵正中心鬥大一個毛字,其上一行小字“欽差平遼便宜行事掛征虜前鋒將軍印總兵官左軍都督府左都督”。
劉之洋是傳聞過毛有德很多事蹟了,說他豪俠仗義,最喜交友朋友,這倒合了劉之洋的胃口,現在見他客氣,從速拱手回禮道,“毛守備客氣了,俺恰是為了那幾個不成器的傢夥來的,毛守備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