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一發炮彈出膛之際，蓋倫船火線的二號福船上，陳衷紀也下達了他的號令：他的座船以及附屬的兩艘海滄船以及一條小安宅船轉向向南！

一號弩炮前，兩名上弦手正臉紅筋漲的扳著搖臂給弩炮上弦，而裝彈手則吭哧吭哧從船麵下把弩炮炮彈抱上來――八牛弩炮炮組共有4人，1名炮手賣力觀瞄、1名裝彈手賣力裝彈、2名上弦手賣力上弦。

現在他正舉著尺子測量那艘蓋倫船的船影長度，測完後，按照身邊一個簡易日晷解算出蓋倫船的高度；然後再用測距望山測量出朝陽號和蓋倫船的間隔――這測距望山是張子玉發明的，一根長20厘米的青銅導軌上，立著一個可滑動的高5厘米的青銅照門，照門上橫拉了三根細銅絲；把目標的高度和照門上的銅絲重合，便能通過導軌上的刻度解算出二者間的間隔。

“嗖！”

兩顆人頭震懾了全船，終究蓋倫船上再次安靜了下來，沿著本來的航向持續追逐蒼山鐵。

楚凡看的冇錯。蓋倫船上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近統統的海員都以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船隻調劑好方向，以便充分闡揚側舷火力――蓋倫船此時的航向是正對著東南邊，而朝陽號的航向則是東偏南10多度。兩邊構成了一個約莫30度的夾角。

看到二寶蛋低頭往手中的白漆木板上寫著甚麼，站在弩炮旁的楚凡不由有些焦急的問道――他老早就從千裡鏡中看到那麵高高飄蕩的金鳳旗了，固然不知詳細環境。但根基能夠必定，顏如雪就在被追的那艘蒼山鐵上！

到時候兩麵夾攻，看這艘怪船如何才氣逃出世天！

至於島津久雄，他倒是一點都不擔憂的――島津家獨一一艘紅毛大帆船便是這艘蓋倫船，十八磅火炮總計24門，另有大量的火繩槍以及船上滿員97名海員，如何看也不至於在小了一大圈的這艘怪模怪樣的船手裡虧損吧？

恰在此時。朝陽號二號弩炮發射的弩箭從蓋倫船上空掠過，一頭紮進了另一側的海麵下――此次引線冇把握好長度。直至入海都冇激發爆炸。

蓋倫船基層船麵上。那些肥大乾枯的倭國海員們罵罵咧咧地使出吃奶的力量，搬動沉重的十八磅炮炮管。

“陳述公子，實測下來。對方間隔俺們1100米！”二寶蛋一下站了起來，朗聲答覆道。

當兩艘船靠近到八百米間隔的時候，蓋倫船上第一發炮彈，終究出膛了。

二寶蛋本年19，瀋陽人，是第二批插手複遼軍的老兵了，插手過剿匪之戰；因為對數字比較敏感，故而被張子玉挑上，成了八牛弩的第一批炮手――對柳家馬隊第一戰中，便是他摳動的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