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儒家巨擘一甩大袖，嘲笑道——

熊午良冷冷地瞥了一眼儒家巨擘，一字一句隧道——

黃歇怒了，猛地一拍桌案：“儒家巨擘，你過分了！”

‘哪家纔是天下顯學’，這個題目已經回嘴了幾百年了，各學派爭辯不休，誰也辯不倒誰……就算熊午良是學術大師，又豈是三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而曲陽侯，是統統楚人共同的豪傑！

隻是……你儒家倒是撈足了好處，如何就不替供你們吃住的書院考慮考慮？

充滿著對熊午良的無知的鄙夷，以及對學問真諦的尋求。

黃歇以手撫額……他也明白了儒家巨擘的設法。

眾學子鴉雀無聲……就連身在儒學的書院門生們也都皺起了眉毛。

儒家巨擘對曲陽侯如此咄咄逼人……固然他們是儒學學宮的門生，但更是楚人！

熊午良笑了。

熊午良掃了一眼儒學世人，心中還算欣喜——固然儒家宗師們以及他們的親隨門徒們咄咄逼人，但書院裡的儒學門生們卻都保持了沉默。

熊午良真想嘯啊！

讓你說出個子醜寅卯，你上來就是一句‘說不明白’？

等著丟人吧！

“若再妄言，本山長就將統統儒學宗師逐出版院！”

你們儒家人撈足了裡子麵子，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我們書院來承擔曲陽侯的肝火……黃歇眯起了眼睛，看向儒家巨擘的目光非常不善。

不過就是對熊午良任用法家非常不滿，藉機抨擊一番……最好能激憤熊午良，讓後者把他給砍了，如此一來，儒家的‘硬骨頭’雋譽就傳遍天下了。

踏馬的，這幫酸冬烘生真是白眼狼啊！

“哪家是顯學，現在說不明白，今後也說不明白——本侯覺得，‘誰纔是顯學’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籌議好了？”熊午良眯著眼睛：“既然儒家咄咄逼人，那本侯便勉為其難，簡樸說上一二。”

那些跟從儒家巨擘周遊各國的儒家親傳門生們，則目光擔憂地看向他們敬愛的巨擘——沉著啊！

儒家巨擘，好生無恥！

“究竟哪家，纔是顯學？”

“縱觀天下，冇有顯學！”

……

“魚與熊掌不成得兼，舍魚而取熊掌也！”

儒家巨擘一怔，彷彿冇想到熊午良真的敢接招……在他設想中，熊午良應當自慚形愧，老誠懇實拱手退下。

這書院供吃供住，報酬頗好。

熊午良傷害地眯起了眼睛，漸漸悠悠地說話了：“按這麼說——如果我說不出來，我也得自刎謝眾？”

“請君侯不要顧擺佈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