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工用鑿子,一點點刻下了‘國殤’兩個大字。
七千曲陽新軍穿上了表裡全套甲冑,手持長戈、盾牌,腰挎弓弩、鐵劍,列成了一個整肅的巨型方陣。
再看那些紅衣巫師上躥下跳,彷彿有著某種奧秘的韻律鼓點。
不過倒也挺好——恰好現在氣候轉暖,門路也便利行走了。
熊午良起家一笑:“既然如此,雄師立即清算起來,儘快辦理好行裝,隨本侯班師還朝!”
楚人先祖生於山林當中,本就崇信先祖和鬼神。第一次丹陽大戰以後,親人的骸骨受秦人殘虐,遺骸不能回籍,早就成了楚民氣中的痛。
現在跟從主君大勝秦國,奪回了丹陽之地,終究能祭拜死難的楚國軍民,安撫他們的靈魂。
召滑來到熊午良麵前,低聲道了一句:“時候到了。”
至於鐘華、武賁那就更不消說了——都是大肚子軍漢,論起飯量能頂凡人三個。
內裡千好萬好,也不如本身的老窩好啊!
“過來坐吧。”
早就想歸去了。
……
鐘華、芍虎及小黑三人都樂開了花,召滑固然稍顯矜持,卻也暴露了淺笑。
望著高台下的七千軍士,熊午知己裡感慨萬千。
看著麵前這幾人期盼的眼神,熊午良神采一黑。
奶奶滴,勞資前前後後已經烤了一百多串烤串兒了!咱也不是專業燒烤徒弟,手都累麻了……你們咋就吃不飽呢!
巫師們跳完了充滿奧秘色采的跳舞,以高聳的高音和突然倒底作為末端。
熊午良很有興趣地盯著武賁:“如何俄然想起來武關了?莫非是郢都有動靜了?”
要說小黑固然年紀不大,但恰是長身材的時候,飯量驚人。
咚!
這是他賴以依仗的部曲、傾經心血培養的精銳……在這一場連綴的大戰當中,竟然前後倒下了兩三千人。
武賁疏忽彆的四人幽怨的目光,嘿嘿笑著坐了過來,很有眼力見兒地接過了熊午良手裡的肉串,學著後者的模樣翻動起來……
芍虎固然魯莽,卻也渾厚地說道:“主君勿憂——曲陽新軍對於戰死的同袍開出的撫卹極高,夠他們的家人餘生無憂了。”
……
熊午良醞釀了半晌,彷彿在想應當說些甚麼……最後卻隻是簡樸地說了一句:“祭拜英魂!”
“這大墓,末將定會年年派人灑掃祭拜!”
召滑彷彿看出了熊午良的可惜,輕笑一聲道:“主君以精兵奇襲,逼迫鹹陽低頭服軟……曲陽新軍的威名,已經傳遍天下也。”
紅黃色相間的楚字旗號連接如雲,因為冇有風的原因,這些旗號並冇有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