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臥倒!”曾逸凡一把將話冇說完的主持人按倒在地上。兩人隻感覺頭頂上一片玻璃碎渣飛過,又一塊龐大的水晶玻璃砸碎在裝滿了黃金的櫃子上,濺起的無數碎渣,如同一顆顆槍彈,四散開來。
若再有一次挑選的機遇,她想,本身不會再挑選坐在寶馬裡哭。隻是,不曉得這挑選的機遇,上天還會不會再給。
一起跑過來,他已經親目睹到好幾小我被掉下來的玻璃碎片戳中倒地,隨後不是被慌亂逃竄的人踩中,就是很快被戳成了刺蝟。
“你個死瘦子給我們滾出去!”俄然,兩個精瘦的男人衝了過來,直接將那大肚男推倒在地,隨後連看都冇多看一眼,扛著那拯救的桌子緩慢地朝著大門方向跑去。
“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然……”這主持人也是絕對的知恩伸謝之人。
“謹慎!”曾逸凡喊了一句。那人本來伸出去的手敏捷縮了歸去。一塊碎玻璃砸下,剛好砸中他之前看上並籌辦撈走的金條上。
幾塊鋒利的水晶玻璃,都堪堪從他的身邊砸落。
“老公,快救我!”俄然,一個悲慘的女聲傳入耳中。
阿誰大肚男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成思議。這兩個搶走他拯救稻草的精瘦男人,不恰是本身的保鑣嗎?他每月花十萬塊錢扶養著,以備危急時候庇護本身的保鑣,現在卻搶走了他生的但願。
“我本身都難保,就如許了,下輩子我還包養你。”大肚男氣喘籲籲地說著。
這就是世態炎涼。在災害麵前,人道會最直白地閃現出來。
棒球帽男在刹時劇痛以後,竟還不斷念,立即用無缺的左手一把抓起四五根金條塞進了廣大的衣服裡,隨後撿起本身那隻被堵截的手,貓著腰跳下了舞台。
曾逸凡那“心”字還冇說出口,就聽到棒球帽男哀嚎了一聲。本來,一塊一尺見方的玻璃直直地墜落,剛好砸中他伸出去拿金子的右手,整隻手掌,竟從手腕處被齊齊地堵截了……
“啊――”
他的身子那麼胖,明顯平時幾近不活動。也不曉得從那裡找來的這張桌子,實木的,實在很沉重。想來為了保命,他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量。
昂首看了一眼,一塊鋒利的玻璃恰好砸落。曾逸凡往中間挪了一小步,玻璃擦著曾逸凡的胳膊落到地上,胳膊上,一條細細的血痕顯了出來。隨後,一塊更大的玻璃砸落在身後。
曾逸凡有些不忍看到這個景象,皺了皺眉頭扭過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