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傳來一陣霹雷聲,像有甚麼重物被推開。
沈七月抬手擋住眼睛,但雙目還是被刺得有些發澀。
沈七月雙眼死死盯著那暗中小屋,瞅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眸。
那毛絨絨的尾尖時不時甩在沈七月的胳膊上,帶來毛骨悚然的觸感。
老虎俄然抬頭靠近沈七月的頸脖,它伸開血盆大嘴,鋒利的牙齒就露在內裡。
這話非常耳熟,彷彿在弟弟沈銘出事時,阿誰刀疤男也說過如許的話。
一身金黃的毛髮加上玄色的條紋,在亮光中顯得非常威風,鋒利的虎倀落在水泥地上,鋒利中透著猩紅的血漬。
一陣陰風自沈七月頸脖拂過,她趕緊扭頭,看還是甚麼都看不到。
屋子四周牆壁都用鐵欄圍住,剛纔的霹雷響是一道牆壁像構造門一樣被推開,內裡黑漆漆一片,那濃烈的植物氣味便是從裡頭傳出來。
它搖擺著長長的大尾巴,慢悠悠地圍著沈七月轉圈。
老虎似有靈性,它發覺到了沈七月強裝平靜的發急,放棄了往前撲的行動。
沈七月嗅到了一抹植物的濃烈氣味,她微微一晃,鬆開了擋住眼睛的手。
黑暗裡的呼吸聲愈焦炙促,那雙綠眼睛也越來越清楚。
沈七月渾身都在顫抖,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地打著擺子,但她還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冇有哭鬨,更冇告饒。
“那你又是誰呢?”沈七月微微調劑了一下站立的姿式。
那聲音就像拿小刀劃過玻璃,聽得沈七月頭皮發麻,耳膜脹痛。
那老女人哈哈一笑,鋒利的笑聲似鬼哭狼嚎。
沈七月甚麼都看不見,除了本身略顯短促的呼吸聲,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
身後門被用力關上,沈七月聽到了鐵鎖上栓的清脆聲音。
“出來吧,我的乖孩子,縱情享用你的美食……”老女人的聲音俄然響起,帶著勾引和勾引的意味。
現在在白燈的暉映下,看得明顯白白,清清楚楚。
“你到底找我有甚麼事?”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統統聲音都哽在咽喉,乃至連多餘的神采都做不出來。
“不是想見我嗎?鬼鬼祟祟算甚麼?”她大問道。
沈七月緊蹙眉頭,大腦緩慢運轉。
當看清那龐然大物,沈七月刹時感受一股寒意從足底躥至頭頂,直接將她冰封在原地。
沈七月冇太聽明白那老女人的話,她攥緊衣襬,還是一臉安靜。
那雙綠眼睛的仆人,如何會是隻老虎!!
她的確已經冇有力量轉動,卻也深知此次的傷害分歧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