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男人的眼睛一下子翻了返來，兩個灰濛濛的瞳孔彷彿直直地盯著我一樣。

老頭聽得吞了下唾沫，顫聲問：“屍身……還能本身動的？”

那是李有發！

姥爺給我講過，鬼冇那麼輕易上活人的身，但能夠靠大話誘民氣竅，乃至能夠把暮氣吹到活人的身材裡。而一旦暮氣入體，人就會得虛病，這一虛，那些遊魂野鬼就有了可乘之機，丟魂兒丟命那就是不免的事了。

他神采白中透著青紫，張著嘴巴伸出舌頭，兩隻眼睛向上翻白，一副吊死鬼的模樣。

老頭翻著眼睛回想說：“應當是上個月9……不對，是8號。李有發說是8號半夜走的，9號他過來找我，10號那天去山裡下的葬。”

我笑了笑，冇去辯駁，而是轉頭衝羅瘦子說：“在屋子裡到處找找吧，看看能不能發明甚麼非常的東西。”

“比來的話，統共有三次。”羅瘦子拿脫手機看了看，持續說道：“第一次是上個月7號，他給我發了張圖片，是一塊玉，問我如果他能弄到一塊近似的，大抵能賣多少錢。然後就是發視頻那次，是這個月的事了，最後就是前幾天，約的明天來見麵嘛。”

思慮了一會兒，我朝門外大聲問：“瘦子，找到甚麼東西了嗎？”

老頭並冇有存眷羅瘦子的行動，而是跟在我身後小聲問：“這繩索會不會太細了？用不消找個更健壯的？”

噗嗤一聲，釘子深深冇入了李有發的腦袋。

“那有能夠當時李有發還冇死，或者屍身在彆的甚麼處所，比來才跑到這裡的。”我猜想道。

我順勢上前用紅繩一兜，再一纏，繩索恰好捆住了他的上半身。

大個頭的綠豆蠅直往人臉上飛，我一邊揮手擯除一邊來到廚房裡側的小門口。

“李有發統共跟你聯絡過幾次？”我換了個題目。

“甚麼對了？”羅瘦子一臉驚奇地問道。

“冇見過，就他們哥倆打過那一架以後我就再見過他了。”老頭皺著眉，頓了一下又彌補說：“厥後我在白日來過這兒，就那次差人來鎮裡調查嘛，我記得聽誰說過，鬼彷彿都怕當差的，以是就帶差人來過他們家，想看看能不能給鎮住，但是那天真冇瞥見屍身。”

我捂著鼻子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屍身，然後用腳悄悄撥了下他的手，確認他手裡冇抓著甚麼東西，便籌算從儲物間裡走出來。

李有發趴在地上，上身被紅線繩捆住而轉動不得，可他的腦袋卻還是伴著哢嚓哢嚓的骨頭脆響竄改了180度，緊接著腰椎骨半數一樣將兩條畸形的雙腿像鞭子一樣猛地朝我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