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拋下的禦林軍們在身前麵麵相覷。他身邊的阿誰小侍衛從速催馬追上他，急聲道：“統領，陛下有旨，命你這三日妥當安排宮中防衛，寸步可不離大明宮！”

“這……這不是惡鬼附身，最是驚駭佛光的夔王麼？”

他再冇有看王蘊，背轉了身上馬車，便表示起行。

“這……這但是聖旨，陛下如果臨時找你有事，那……”小侍衛急了，伸手要去抓他的馬韁。

在萬人諦視之下，李舒白向前走了三步，取過身邊人遞上的線香，祭奠盛放佛骨的龐大舍利塔。然後接過淨水，以柳枝蘸水灑地，驅逐佛骨入宮。

滿城的人都呆立在長空之下，就連樂隊與舞隊也健忘了吹打歌舞，看著他九下柳枝拂過，天空雲朵閉攏，彷彿方纔那半晌的日光覆蓋隻是幻覺般，不複存在。

“我就說，夔王能走到本日，他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王蘊頭也不回，隻說道：“我去去就回。”

但也隻是半晌，他便將此事前丟在腦後，因為佛骨已經到了階下。他下階驅逐，倉促之間腳一扭，差點摔下台階去，幸虧緊隨他身後的王皇後及時扶住了他，才得以倖免。

李舒白淡淡一笑，說道：“也恭喜蘊之你，傳聞功德將近了？”

他轉頭看去，本來是王蘊，他現在賣力宮中安然，本日因迎佛骨故而輕裝，正在馬下向他施禮。

人群當中，不知是誰先顫巍巍喊出這一聲，然後就如潮流般，統統人都被傳染了，個個喃喃念著“佛光神蹟”，向著佛骨與佛骨前的夔王祭奠，就連方纔還在爭辯夔王是否惡鬼附身的人，都彷彿完整健忘了，隻曉得涕淚橫流，投上天為這場神蹟添油加火。

“多承王爺體貼，統統都好。”王蘊將馬韁丟給身邊侍衛，走近他拱手道，“恭喜王爺得脫拘束，重返殿堂。”

他的聲音剛強得近乎刻毒，王蘊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絕。

但是如許的疑問冒出來不久，很快便被另一種街頭傳播的新說法賽過：“前幾日你們冇傳聞嗎？夔王暗害鄂王一事另有內幕！”

“依你說來，莫非還能是鄂王他殺歪曲夔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