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

是一條燒得隻剩小指長的紅絲線，色彩非常素淨，即便蒙了灰，但拍去浮灰以後，仍然紅得刺眼。

她點頭說：“滴水之恩，尚且要湧泉相報，夔王於我有大恩，現在他碰到難處，我即使結草銜環，也要酬謝他的恩德。”

“我們王爺一貫好靜，訪客本就未幾。自前月夔王來訪以後，他更是閉門謝客，除了府中人以外，從未與任何人打仗過。”

“有甚麼奇特的，當時皇上親口命令清查滴翠，她既然能躲過，必然有本身的體例。”黃梓瑕說道。

堅固的香灰之下，她先撥出了那一個發光的物體，是一把匕首。她將它拿起，在香爐沿拍了拍，浮灰揚走以後，暴露了明晃晃的匕身，寒光刺目。

王蘊亦望著黃梓瑕淺笑道：“戀人之間，分分合合本是常事，我們之間，婚書有，解婚書也有，但最後又冇有了――此事又有幾人曉得呢？隻要我們之間情意相通，統統自能消弭。”

她跟著王皇後回到蓬萊殿，向她施禮告彆。

“你想問甚麼呢？”王蘊緩緩開口問，“想曉得當晚我的所見，想要和王公公一起調查鄂王阿誰案件，想要替夔王洗清臭名，是嗎？”

“哦……哦，這倒也是，看得出來，你神采很不好啊，”周子秦說著，臉上暴露一絲慚愧神采來，“不美意義不美意義，身為你的朋友，我卻一點都冇重視到，彆見怪啊！”

李舒白冷冷一笑，目光仍然盯在黃梓瑕的身上，緩緩說道：“天然熟諳，我曾與她破解當初你族妹失落之謎，也曾解過同昌公主暴亡一案，更曾帶她南下蜀地，助她湔雪委曲，祭奠家人。”

他將她抵在身後的柱上，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周子秦對女人哭最冇轍，手足無措地看著黃梓瑕。她對周子秦使了個眼色，便說道：“現在我們受命前來調查此事，定會給鄂王府一個交代。請各位先出去，容我們在殿內細細尋覓是否有乾係此案的物證。”

黃梓瑕放動手中的碗：“另有其他的嗎？”

黃梓瑕盤桓在它們當中，各種色采波光粼粼地在走廊間閃爍，神光聚散乍陰乍陽。她走到絕頂又回到起點，看著本身養在走廊絕頂的阿誰水晶瓶，內裡兩條阿伽什涅偶爾碰一碰對方，又各自離散，再相逢的時候，是不是又是一場全新的相逢。

黃梓瑕無語，說：“你這是對陳太妃不敬。”

就在車內氛圍變得幽微之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王蘊轉頭看她，見她眼圈俄然泛紅，內裡蒙上了一層薄薄霧氣。他愣了一下，然後輕聲問：“梓瑕，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