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在都城坦白身份,是用心和我合作製冰工坊的嗎?而後你又給溫家軍帶了輜重,你的確有需求用溫家軍的處所。”
“不想扳連我?”溫綺羅抬開端,目光果斷,“可我早已身處此中,再無退回之處。溫家,江家,此仇不報,我寢食難安。”
溫綺羅發明隻要在他麵前,本身總會透露實在的情感。
她不語,悄悄地聽著他未儘之意。
可也有無數次他都能看到,她的與眾分歧,那是一種對天,對地,對人的桀驁。
溫綺羅隻感覺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她攥緊了江知寂的手,擔憂地問道:“我能做些甚麼?”
“不錯。”江知寂非常賞識的看向她,“如果大夏入侵中原,對南昭百害而無一利。單是臨北一個龐然大物,就需使得國之重器,幸運的是臨北所處偏僻,若非實足掌控,必不會背厥後犯。”
“好,”他終究開口,“任這九洲風雲變幻,吾定不負卿意。”
“眼下,我加上改進的火箭,會裝配於溫家軍。若長此以往,象兵之術就不攻自破。到時南昭……”她聲音陡寒。
虞季微微一怔,隨即點頭道:“也好。他們生前未能一起,身後也算有個伴。江秀才那邊,我來想體例。”
“南昭昔日隻派兵暗探大夙南境的兵力漫衍,實則手握利器,象兵。南昭人久居山林,擅於馴攝生靈,與山川共生。隻待大皇子蕭策不得翻身之時,南境群龍無首之日。既是利器,就會引來各方覬覦。臨北多次遣使以修秦晉之好,亦是顧忌象兵之威。可這象兵,亦有軟肋。如有朝一日,臨北參透了這破解之法,南昭淪亡,大夙可會出兵援助?”
他擁著溫綺羅的雙臂緊了緊,似在迴應她的話。
溫綺羅聽著他的闡發,隻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起。她俄然想起宿世溫家被科罪滅族的景象,熊熊烈火,沖天的濃煙,另有那刺鼻的血霧滿盈……
她回身看向虞季,目光中帶著一絲怠倦,卻也有一絲果斷。“虞季,我們歸去吧。”
“虞季,”她俄然開口,“我想將江母的靈位遷到此處,與堂兄葬在一起,你感覺如何?”
溫綺羅見狀,隻得將火箭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如果我冇猜錯,能禁止象兵的,便是火器。”
“我明白,”江知寂在她耳邊低語,“也曉得你心中的恨。我隻是不想……”
“可便是溫大將軍有不世之功,現在那龍椅上的天子不會重擊蕭策,可會輕拿輕放溫家軍?若我是他,隻會遐想到當年夙太祖不也是謀反起兵,到時他卸磨殺驢比誰都快。”江知寂的聲線降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溫綺羅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