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與小女一行前來蘭州尋訪故交,不想竟趕上刺客行凶,幾乎喪命。”溫長昀語氣安靜,緩緩道來,“此事現在還未有定論,還請縣令明察秋毫,將凶手繩之以法,以慰亡靈。”
“大人,若真如大人所言,那為何昨夜的刺客餘黨不直接在城外脫手,反而要比及他們進了大牢,才痛下殺手?”溫綺羅步步緊逼,涓滴不給縣官喘氣的機遇。
李長風看著麵前嬌俏素麵的小女郎,眼中閃過一絲讚美。心機周到,膽識過人,比之溫長昀,竟有過之而無不及,果然是虎門無犬女。
他真的是為了江家人?為了溫綺羅?還是為了彆的甚麼?
“回稟主上,打算失利了。”黑衣人低著頭,聲音顫抖,“溫長昀…還活著…”
黑衣男人領命而去,山持重歸沉寂,隻留下那道猙獰的疤痕在跳動的燭火下顯得愈發可怖。
鬱正德神采一變,他冇想到溫綺羅會如此鋒利,竟將鋒芒指向了他。
“半個時候……”溫綺羅反覆了一遍,語氣意味深長,“從府衙到事發街巷,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大人卻用了半個時候才趕到,這未免也太慢了些。如此效力,想來監獄當中疏於辦理,也是能夠瞭解的。”
縣官額角排泄精密的汗珠,他本想將此事草草結案,對外宣稱是獄中犯人相互殘殺,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跟溫家父女前後腳,恰是州司馬李長風親身趕來公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