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孃子,謹慎!”蕭策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進犯,一邊不忘提示溫綺羅。
黑衣人武功高強,招招致命。蕭策的侍衛固然奮力抵當,卻垂垂落了下風。
溫綺羅聞言,眸中水光泛動,眉間卻不見涓滴的對勁之色。
見溫綺羅有些疲累之意,蕭策也不再多語,直接一夾馬腹,率先向前走去,“孤去前麵探探路。”
思及此,溫綺羅心中一動,或許她能夠藉此機遇,向蕭策流露一二。
話音剛落,便見數騎黑衣人從林中竄出,將兩人團團圍住。黑衣人個個蒙麵,手中持著明晃晃的刀劍,殺氣騰騰。
在宦海上也愈發申明鵲起,而許映漁也是以更得沈宴初的寵嬖,從貴妾成為側室。
提及南境之事,蕭策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愁。
“甚麼人?”蕭策厲聲喝道。
“即便如此,孤自是信二孃子,此次歸南之時,必會一試。”蕭策眸光明滅,心中對溫綺羅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一個深閨女子,竟能存眷到南境將士的痛苦,還能供應如此有代價的資訊,實屬可貴。
蕭策見溫綺羅貪婪地呼吸著新奇氛圍,眉宇略鬆,狀似偶然地問道:“孤多年未歸京師,返來今後宮中事件龐大,尚未登府拜訪恩師。不知這些年,師父身子可還安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話。
這都城之郊,竟有如此狂徒,彼蒼白日下行凶皇子!看蕭策一臉肅殺之氣,想也曉得身為皇室貴胄,想來京中還不如南疆來的安然。
又想起方纔溫綺羅所作的那首詩,慷慨激昂中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細緻,饒是他也聽得熱血沸騰。
“方纔那首詩,意境雄渾,很有幾分邊塞將士的豪放之氣。二孃子雖身居閨閣,卻也能寫出如此詩句。”
蕭策自嘲地笑了笑,“孤做得還遠遠不敷。那邊氣候潮濕,毒蟲猛獸浩繁,將士們的餬口前提也與本地隱士無異。孤一向在想,該如何改良他們的處境,卻始終冇有找到合適的體例。”
“孤鎮守南境多年,深知邊陲不易。南詔盤山之地,瘴氣滿盈,很多將士都水土不平,經常染上惡疾……”
他也曾去過南境賑災,在途中不幸染上了瘴氣,一度病體沉屙,藥石無靈。厥後,是他的寵妾許映漁從南境本地尋來一種獨特的藥草,名為“驅瘴草”,沈宴初服用後才垂垂好轉,沈宴初很快就把這藥草放在南境大範圍蒔植,一舉處理了邊陲多瘴之事。
溫綺羅這些光陰忙著碎務瑣事,但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的手微微撫上髮簪,現在也顧不得很多,抽解纜簪內的匕首,她此生決不能折在這裡成了皇權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