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羅聞言,點了點頭。
“甚麼人?”蕭策厲聲喝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話。
她記得沈宴初這個狀元郎,自從成了溫長昀的乘龍快婿,自此宦途青雲直上。
他也曾去過南境賑災,在途中不幸染上了瘴氣,一度病體沉屙,藥石無靈。厥後,是他的寵妾許映漁從南境本地尋來一種獨特的藥草,名為“驅瘴草”,沈宴初服用後才垂垂好轉,沈宴初很快就把這藥草放在南境大範圍蒔植,一舉處理了邊陲多瘴之事。
在宦海上也愈發申明鵲起,而許映漁也是以更得沈宴初的寵嬖,從貴妾成為側室。
又想起方纔溫綺羅所作的那首詩,慷慨激昂中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細緻,饒是他也聽得熱血沸騰。
溫綺羅聞言,眸中水光泛動,眉間卻不見涓滴的對勁之色。
蕭策劍眉微挑,目光中帶著一絲切磋,“此話當真?二孃子可知這藥草發展在那邊?又有何特性?”
思及此,溫綺羅心中一動,或許她能夠藉此機遇,向蕭策流露一二。
這都城之郊,竟有如此狂徒,彼蒼白日下行凶皇子!看蕭策一臉肅殺之氣,想也曉得身為皇室貴胄,想來京中還不如南疆來的安然。
蕭策聽得當真,不時詰問細節。他長年駐守南境,深知瘴氣之害,如果真有如許一種藥草,對南境將士來講無疑是天大的福音。
提及南境之事,蕭策的眉宇間染上了一絲憂愁。
溫綺羅悄悄地聽著,偶爾會擁戴幾句,目光清澈,透著幾分熱忱的體貼。
蕭策自嘲地笑了笑,“孤做得還遠遠不敷。那邊氣候潮濕,毒蟲猛獸浩繁,將士們的餬口前提也與本地隱士無異。孤一向在想,該如何改良他們的處境,卻始終冇有找到合適的體例。”
溫綺羅心中一驚,下認識地握緊了馬韁。
黑衣人武功高強,招招致命。蕭策的侍衛固然奮力抵當,卻垂垂落了下風。
話音剛落,便見數騎黑衣人從林中竄出,將兩人團團圍住。黑衣人個個蒙麵,手中持著明晃晃的刀劍,殺氣騰騰。
“溫二孃子,謹慎!”蕭策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進犯,一邊不忘提示溫綺羅。
溫綺羅腦筋轉的緩慢,她與溫詩河都是溫家之女,趟上這趟渾水,如有個好歹,隻怕世人皆會默許溫長昀在這奪嫡之爭,已站向大皇子的一邊。
“孤鎮守南境多年,深知邊陲不易。南詔盤山之地,瘴氣滿盈,很多將士都水土不平,經常染上惡疾……”
“二孃子博覽群書,竟連這等偏僻的古籍都曾瀏覽。”蕭策的賞識之意不加粉飾,可惜是個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