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皇祖母,孫兒覺得,與其被動戍守,不如主動反擊,引蛇出洞。”他頓了頓,持續說道,“孫兒此次回京,不如就假裝對太子之位勢在必得,也好讓那些暗中覬覦之人暴露馬腳。”
此時,護國寺裡一處清幽高雅的禪房內,蕭策正與太後提及路上遇刺之事。
隻怕,還包含你的父皇。
溫綺羅接過紫珠遞來的溫水,悄悄擦拭著臉上的汙漬,行動嫻雅安閒。溫詩河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不由感慨,二mm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這份平靜,本身怕是這輩子都學不來。
太後緩緩點頭,通俗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佛珠上,一顆顆撚動,彷彿在撥動著運氣的輪盤。“哀策兒,你此番回京,可有發覺朝中局勢有何竄改?”
溫綺羅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犒賞,彷彿看破了溫詩河的心機卻不明著點破,“那四九城,可算不得女子的好去處。”
未幾時,太後身邊的管事嬤嬤,領著一名太醫進了配房候在外間。嬤嬤慈眉善目,見了溫家姐妹,先是一番噓寒問暖,而後才讓太醫上前診脈。
太後聞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策一眼,“哦?哀家瞧著,策兒對這溫二孃子,倒是非常上心啊。”
蕭策劍眉微蹙,回道:“朝中局勢看似安靜,實則暗潮湧動。二皇弟雖無實權,卻皋牢了很多朝臣,在官方也很馳名譽。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更讓一些人蠢蠢欲動,企圖渾水摸魚。”
太醫診脈時始終垂著頭,捋著髯毛,確認二人並無外傷大礙,可在把到溫綺羅的脈象時,彷彿有些不肯定,又幾次評脈幾次,剛纔眉眼低垂的奉告無恙,開了幾副安神壓驚的方劑,便倉促分開。
蕭策微微點頭,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斂去,沉聲道:“皇祖母所言極是,孫兒也感覺此事蹊蹺。二皇弟雖有奪嫡之心,卻無通天之能,何況他夙來謹慎,斷不會在皇祖母麵前行此險招。孫兒覺得,此事背後,定有彆人推波助瀾,企圖教唆我兄弟二人,擾亂朝綱。”
太後聞言,眉頭微蹙,深思很久,“策兒,你這體例雖好,卻也傷害。如果稍有不慎,便會成為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後半句話,她倒是咽回了肚裡。
“太子之位……”太後感喟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你父皇遲遲不肯立儲,便是為了均衡朝中權勢,製止兄弟鬩牆。可現在看來,這反而成了禍端。”
蕭策耳根微紅,卻安然道,“溫二孃子小巧心機,實屬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