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其他將士,便是溫綺羅看著兵臨城下不為所動的馬隊佈陣,也是心中發寒。
溫綺羅暗自咬牙,卻也曉得眼下父親是全部溫家軍的軍魂。
夏軍副將見勢不妙,趕緊拽住拓跋宏馬韁,“主帥,本日局勢已去,切勿以身犯險!莫要讓溫家軍留得斬敵之資!”彼時,戰局已然瞭然,夏軍餘部僅餘不敷千數,再戰,怕是全軍淹冇,骸骨無存。
這是他們獨占的慶功體例,殺伐中透出血性,雖無大聲喧嘩,陣容卻如波浪翻湧,讓溫綺羅聽著也不由血脈賁張。
城樓之上,溫家軍士氣昂揚,將長槍順節擺列,鏗鏘地叩擊空中,收回震天的“咚咚”聲。
他並不追擊,戰意斂去,又規複了常日沉穩安寧的模樣。
溫長昀轉而命人抓緊把持火器,精準轟向敵軍推動的梯隊。
那敵軍的主帥拓跋宏站在陣後,看著麵前的混亂,目光如鷹隼般寒銳。
這一戰,勝雖勝矣,卻並非得以安寢之局,夏軍退去必有後招,未斬其主帥,便未能完整摧毀敵軍權勢。
他唇角染起如有若無的笑意,聲音降落,卻透著柔嫩,“剛纔,你那幾箭,救了很多性命。”
震懾力,尚且不敷,還需改進很多。
“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出,正中一名敵軍前鋒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