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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綺羅，他唇角微微勾起，暴露一抹溫潤的笑意，“但是備好了？”

江知寂聞言，心中微動。在她身邊的石頭上坐下，輕聲道：“這亂世，何時才氣結束，我亦不知。隻是，總要有人去做些甚麼。”

“溫娘子在想甚麼？”江知寂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

溫長昀隻是不明白究竟為何，女兒脾氣竟有如此劇變。

她剛要扣問娘子軍是何意，就見江知寂拱手一禮，隨即回身告彆。

溫家軍當中，夙來獎罰清楚，嚴於律己，也恰是以，才讓溫長昀的聲望極盛，乃至於被朝中某些暗中作梗的朝臣劃爲眼中釘。

“女兒想著，這迴歸去，便動手改進火器之事，增大射程和能力。”

江知寂轉頭看她，目光通俗，“溫娘子不也是如此嗎？不然，何必以身犯險，親上疆場？”

見她已策劃著兵器的事，溫長昀的眸光變對勁味深長，若說心中疑慮儘消是不成能的，可她的眉眼，舉止，都是本身的幼女無疑。

她坦誠而待，“在想，何時才氣結束這亂世。”

之前的綺羅，雖是聰明，卻也是個嬌氣的女兒家，若上回在蘭州遇刺是她急中生智，這回她於千軍萬馬中臨危不懼，又當如何解釋？

這一仗是險勝，想要真正擊退夏軍，還遠遠不敷。

“父親，女兒隻是想儘本身所能，護佑溫家，護佑大夙。你且信我。”

隻在與她擦肩而過期，卻聽到溫綺羅用極低的聲音輕啟，“多謝。”那女音輕如蚊吟，江知寂目光微泛，並未回身，兩道身影交叉而過。

她大多時候都在閉目養神，偶爾會翻開車簾，望一眼內裡的風景。而江知寂則時不時會將目光投向她，眼底的情感諱莫難辨。

“溫二孃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此番大捷，二孃子當居首功，需求奏請聖聽，好好嘉獎一番！”

溫綺羅單獨一人走到山坡上，望著遠處連綴起伏的山巒，心中思路萬千。

城中統統人都顧不得與敵軍廝殺後的狼狽，紛繁迎上歸城的溫長昀，紛繁叫：“大將軍！”世人的聲音裡透著劫後餘生的輕鬆，另有些模糊的歡暢。

溫綺羅微微愣神，未及思考他語中深意，隻覺周身汗濕，刀光劍影的壓抑遲遲未散。

“溫家，亦是大夙的一部分。”江知寂的聲音降落，眼中帶著些許迷戀，在溫綺羅抬眸的一刹時，便斂去眸中情素，“時候不早了，溫娘子還是早些安息吧。”說罷，他起家拜彆，身影很快消逝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