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羅心中一驚,三千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本身彙集這些光陰,也不過這些數量。
趙十一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隨即笑道:“管事公然利落,隻是這數量……”
趙十一躊躇半晌,畢竟不敢私行做主,隻得硬著頭皮去了隔壁雅間。
翌日一早,她換上一身不起眼的男裝,將如瀑的長髮高高挽起,又讓濁音備了一輛淺顯的馬車,低調地從後門出了府。
溫綺羅不動聲色地躲避了他的刺探,“這就不勞掌櫃的操心了。不如待你成心脫手時,再來溫府遞帖。”說罷就要起家拜彆。
溫綺羅走進商行,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店內擺放著琳琅滿目標貨色,從南邊的絲綢瓷器到北方的皮草藥材,應有儘有。
溫綺羅隨便掃了一眼貨架,漫不經心腸問道:“傳聞你們這裡收買冰塊?”
“三百塊?”溫綺羅摸乾脆地問道。
趙十一正要開口,卻聽溫綺羅持續說道:“不過,我另有一個前提。”
她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十一,“貴店店主還真是風雅啊。”
溫綺羅眸中水光瀲灩,帶著幾分嘲弄,“如何?貴店主是金貴之軀,我溫府兩代一品,大門亦不是等閒為旁人敞開的。”
“掌櫃的曉得我所來為何,也就不必繞彎子了。”溫綺羅開門見山地說道。
“有多少,我要多少。”溫綺羅語氣果斷,不容置疑。
溫綺羅與濁音對視一眼,這旁聽之人,公然就是鋪麪店主無疑。
趙十一見她如此篤定,心中疑竇並未消逝,隻是忙不迭道,“我們店主隻要比常例時價多上一成,賺個冷藏的辛苦錢,也就罷了。”
趙十一還是笑容可掬,“管事的談笑了,我們店主並非為了紅利,隻是想將多餘的冰塊措置掉罷了。”
濁音查明是一回事,而對方用心將動靜放出又是另一回事,如此反倒讓人看不清是敵是友。
溫綺羅也不惱,隻是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悄悄推到伴計麵前,“我隻是想問問,如果要賣冰,該尋何人?”
“不如我們換個處所談?”濁音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悟。
趙十一受命行事,並未直接尋到溫府,而是托了個慣常與溫府有買賣來往的媒婆,將動靜遞了疇昔。
聽到趙十一的稟報,他並未回身,隻淡淡道:“她既想見,便讓她見吧。”
趙十一聞言,心中稍安,趕緊回到溫綺羅地點的雅間,將店主的意義傳達。
“哦?不知掌櫃的籌算以甚麼代價出售?”溫綺羅不動聲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