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可千萬彆因為這一樁事，就和父皇鬨了隔閡。不然，孫兒真是無顏見皇祖母了。”

趙太後聽得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四皇子的頭：“好孩子，這樁事是我的主張，和你有甚麼乾係。聘禮送都送了，誰還能搬回宮不成。歸正做也做了，誰也何如不得皇祖母。”

四皇子滿身一顫，不敢昂首：“父皇息怒，兒子再也不敢了。”

四皇子用袖子擦了眼淚，謝恩辭職，腿腳生硬地走了出去。

不過，他動也冇敢動，就這麼老誠懇實地跪著。

秦妃留下伴隨趙太後。

永嘉帝冷冷看著四皇子：“錯在那邊？”

自傲滿滿的大皇子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吭聲了。

四皇子不肯動：“大哥想出來吧！父皇冇宣召，我就跪著。”

大皇子伸手去扶四皇子：“你在這兒跪多久了？”

永嘉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他想跪，就讓他跪著。你如果心疼，就出去陪他一同跪。”

“另有，你二哥三哥那邊，你本身去處他們認錯報歉。不得為了此事，鬨得兄弟失和，心生隔閡。”

永嘉帝嘲笑一聲：“你能想明白就好。”

“不敢最好。是你的，你能夠拿。不是你的，你敢伸手，朕就剁了你的手！”永嘉帝憋了幾日悶氣，這一刻儘數而出。

大皇子略一皺眉：“總這麼跪著如何行。你起來，我帶你進文華殿。”

呈現在四皇子麵前的，恰是大皇子。

大皇子：“……”

……

“你皇祖母的脾氣，朕很清楚。她是偏疼你，可若冇有你母妃煽風燃燒，冇有你裝靈巧不幸，她也想不出添置聘禮的主張來。”

這一刻，大皇子俄然清楚地了悟。心疼他的親爹，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大魏天子。一言令人生，一言令人死。

大皇子進了文華殿，見到了永嘉帝，張口便為四皇子討情：“父皇，四弟在殿外跪了好久，再跪下去，怕是要昏倒了。父皇還是見一見四弟吧！”

大皇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內心說不出是個甚麼滋味。

趙太後一鬨騰，秦妃母子的禁足令五日就解了。

四皇子垂著頭認錯：“兒子錯在令父皇和皇祖母失和，錯在貪婪過分，錯在想出風頭，不顧二哥三哥的顏麵。”

……

“冇曾想，表哥對我心生曲解，進而遷怒姨母。若因我之故，鬨得天家母子失和，我真是慚愧得冇臉來見姨母了。”

進了殿內，四皇子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父皇，兒臣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