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一向最疼他，幾近冇衝他發過脾氣。他還是第一次見永嘉帝痛斥本身的兒子。

“朕不能不讓步，隻罰你們母子禁足五日。可朕本日奉告你，朕內心記下了這一筆。今後再有這等事，朕毫不會輕饒！”

永嘉帝冷冷看著四皇子：“錯在那邊？”

“冇曾想，表哥對我心生曲解，進而遷怒姨母。若因我之故，鬨得天家母子失和，我真是慚愧得冇臉來見姨母了。”

“這些年，仰仗著姨母和表哥顧恤，我們母子纔有如許的好日子。我想著，好好貢獻姨母，也毫不令表哥煩心。”

永嘉帝正和喬閣老等文臣商討政事。四皇子就跪在文華殿外。這一跪就是一個多時候。

四皇子用袖子擦了眼淚，謝恩辭職，腿腳生硬地走了出去。

四皇子感激地伸謝：“多謝大哥。”

四皇子昂首：“大哥。”

四皇子擦了眼淚，便去文華殿請罪。

大皇子略一皺眉：“總這麼跪著如何行。你起來，我帶你進文華殿。”

四皇子不肯動：“大哥想出來吧！父皇冇宣召，我就跪著。”

趙太後不講理又偏疼，對喬皇後孟貴妃來講，委實不痛快。可對被偏疼的秦妃母子來講，趙太後就是庇護他們母子的大樹。

四皇子垂著頭認錯：“兒子錯在令父皇和皇祖母失和，錯在貪婪過分，錯在想出風頭，不顧二哥三哥的顏麵。”

趙太後一鬨騰，秦妃母子的禁足令五日就解了。

“自家兄弟，說這個做甚麼。”大皇子爭強好勝，也有野心。不過，他對幾個兄弟也算照拂。

永嘉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他想跪，就讓他跪著。你如果心疼，就出去陪他一同跪。”

大皇子：“……”

四皇子被罵得狗血淋頭，連連低頭認錯：“兒子知錯了。今後兒子必然謹言慎行，在皇祖母麵前毫不會胡言亂語。”

自傲滿滿的大皇子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吭聲了。

大皇子進了文華殿，見到了永嘉帝，張口便為四皇子討情：“父皇，四弟在殿外跪了好久，再跪下去，怕是要昏倒了。父皇還是見一見四弟吧！”

又過了半個時候，永嘉帝才令內侍宣召四皇子進殿。

精力很有些委靡的四皇子，跟著秦妃一同去壽寧宮謝恩。

“不敢最好。是你的，你能夠拿。不是你的，你敢伸手，朕就剁了你的手！”永嘉帝憋了幾日悶氣，這一刻儘數而出。

請罪就得有個請罪的模樣。

大皇子隻得收回擊，略一思忖說道：“那我先出來，替你說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