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永嘉帝坐了龍椅，秦氏被封了妃嬪，兒子從李家庶子一躍成為四皇子。

大抵是“以身抵債”的原因，她對李景母子還冇到視如家人的境地，天然也冇那麼激烈的感同身受。就像隔岸觀火，很有點不疼不癢的意義。

“臣妾見過太後孃娘，”秦妃笑盈盈地行了一禮，然後體貼腸扣問：“娘娘神采彷彿不太都雅，是不是有誰惹娘娘不歡暢了？”

目睹著趙太後滿麵慍怒，服侍趙太後數年的範嬤嬤低聲進言：“太後孃娘想汲引四皇子殿下，多賞些東西便是。何需通過皇後孃娘。”

他不在乎聘禮多少。

秦妃抿唇一笑，改口喊了一聲“姨母”。

“這個趙太後，實在可氣可惱！”陸臨氣得用力一拍桌子，堅固的桌子被拍得晃了一晃：“哪有這麼行事的！”

明著安撫，實則悄悄拱火。

送去廣平侯府和濮陽侯府的聘禮明顯要少一些。

親孃早逝，趙太後和趙氏姐妹兩個相依為命一同長大，豪情極好。

傳聞，這是宮裡的太後孃娘特地令人送去濮陽侯趙家的，這是明晃晃地為四皇子撐腰長臉哪！

就在此時，秦妃前來覲見。

不過，這等不顧二皇子麵子也不顧陸家顏麵的行動，實在令民氣中憤怒。

頓了頓，又輕歎一聲：“提及來，是我扳連了兒子。嫁給表哥為妾，能日日伴在姨母身邊，我心甘甘心。隻不幸阿顯，生來就是庶子，低人一等。”

陸明玉：“……”

陸明玉一驚：“爹，你這是要去哪兒？”

陸臨又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又是猛地晃了晃：“如何冇乾係。她給皇後孃娘冇臉，就是在讓二皇子尷尬，也就是給你尷尬，給陸家尷尬！”

這也是不免的。

“皇上夙來孝敬太後孃娘，便是曉得了，也不會拿太後孃娘如何樣。爹進宮見了皇上，又能如何？”

好吧！

……

以太後之尊，想做甚麼就做甚麼，不必看任何人的神采。

“以老奴看，太後孃娘就是過分仁厚了。縱得皇後孃娘這般脾氣。太後孃娘就該不時敲打幾句，讓皇後孃娘曉得為人媳婦的本分。”

倒是心疼女兒的陸臨，已將半子李景歸入家人的行列。陸臨最是護短，碰到這等事，分外憤怒。

秦妃滿臉打動，眼眶微紅：“萬幸有姨母疼惜我們母子。不然，我們在這宮中，真不知要如何過下去了。”

宮中送聘到了滎陽王府廣平侯府濮陽侯府。

宿世，趙太後就是這麼乾的。這點小事，委實不值當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