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用心挑刺找茬,話說得非常刺耳。
趙太後本年五十八歲,將近花甲之年。不過,趙太後夙來重視保養,略微有些白髮,都要染黑了才行。每日經心打扮,眼角眉梢的皺紋被脂粉遮了大半。
大抵是喬氏嫡女的高傲矜持有些刺目,讓她這個婆婆內心不太痛快。她冷言抉剔,喬氏不得不受著,心中不免有些怨氣。
這一句,喬皇後冇有說出口,在目光中透露無遺。
趙太後見喬皇後油鹽不進,心中一陣憤怒,淡淡道:“哀家有些乏了,皇後不必在此陪著哀家,先退下吧!”
特彆是在秦氏過門以後。她顧恤姨侄女,對四孫子也格外偏疼一些。兒媳喬氏心中不滿,婆媳愈發冷淡。
喬皇後心火蹭蹭,麵上卻未透露,淺笑著應道:“母後這麼說,兒媳倒不知該如何說纔好了。如果隻是些吃穿用度,兒媳定會一視同仁。聘禮一事,卻不能這麼辦。不然,朝中禦史們聞風上奏摺彈劾三皇子四皇子,本宮於心何忍?”
大皇子結婚之前一個月,便搬出宮外,住進了皇子府。大婚時,迎娶大皇子妃梁氏過了門。
趙太後也不必繞彎子,直接就問道:“三位皇子的婚事,你籌算如何籌辦?”
喬皇後唏噓半晌,打起精力笑道:“不管如何,你外祖父外祖母老是疼你的。你彆和他們冷淡了。”
喬皇後內心嘲笑一聲。
李景但笑不語。
喬皇後安然說道:“納聘一事,兒媳也細心機慮過了。大皇子是庶子,當日去梁家送聘,聘禮總價約有萬兩之數。”
趙太後目光微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哀家老了,不懂甚麼笑話不笑話的。哀家就是心疼幾個皇孫,明顯是遠親的兄弟手足,偏還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不必彆人調撥,兄弟之間就先有了隔閡。”
一派雍容華貴的太後氣度。
喬皇後又笑道:“納聘之類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等著娶陸四蜜斯過門便是。”
趙太後目光一掃,淡淡笑道:“皇後免禮,坐著說話吧!”
嫡庶有彆,天經地義。
……
趙太後又細細問起了聘禮之事。
喬皇後恭敬起家辭職。
趙太後瞥了喬皇後一眼,淡淡道:“皇後如許備聘禮,不怕落一個嫡母不慈的名聲嗎?”
不到盞茶工夫,喬皇後便進了壽寧宮,先笑著施禮存候:“兒媳見過母後。”
阿誰陸四蜜斯可不是軟和好拿捏的脾氣。
提起陸明玉,李景的眼眸亮了幾分:“多謝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