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登鼓?”袁衙內嗤笑道,“我恐怕你到時候得去閻王殿狀告了。”
看那大漢穿著竟是品階不低,袁衙內夙來是個欺軟怕硬的,平時裡仗著袁府的名頭橫行無忌,但常常鬨至官府,回府後本身卻也少不得也要受些皮肉之苦。他因而便欲與這莽漢講講事理,想要三言兩語將他打發了,便道:“可不是我無事生非,實在是這酒樓賣毒酒與我,我表哥都被毒死了!一命抵一命,這豐樂樓的店主入我府中還此性命債難道合情公道?”
鐘大掌櫃見他明顯是有備而來,趕快悄悄對酒樓裡一個機警的小伴計低聲道:“你快些跑到書鋪去請方訟師來。”
袁衙內聞言對勁道:“哼!我就說這酒樓賣的毒酒喝出了性命吧,莫非本少爺還會誣告你們不成?”
劈麵雅間桌上安排著一大盆牛羊肉,地上堆了十餘罈燒刀子,在坐諸人大多穿了戎服。袁衙內陰沉森道:“本來是楊家軍的人。哼!我勸說你們管好本身的嘴,不要多管閒事。”
麵前這個酒色之徒便是霸州知州袁大人的庶出第五子。
現現在風景無窮軍權在握的袁大將軍便是當年阿誰大義滅親的二當家。
鐘大掌櫃討厭地瞥了他一眼,喝道:“閉嘴!”
就在氛圍呆滯之時,卻聽隔壁雅間裡鼓譟了起來。
宣和末年,大周建國名將代國公潘美之玄孫、玉麵將軍潘鉞帶妻兒鎮守邊關,卻為特工所出售,潘將軍陣亡。霸州城破,一雙後代俱被殛斃,就連有身的老婆也為遼人所俘虜,不知所蹤。同月裡大祈太-祖攻破皇城,潘鉞將軍的幼弟潘铖時任殿前司親軍都批示使,在護送前朝太子南下時命殞江中,骸骨無存。
“呸!”茯苓唾了一口便被鐘嬸拉了返來護在身後。
“我傳聞你們店主女人竟比怡紅院裡的紅袖女人生得還好,今兒特地過來看看。剛和那老頭說要納了你們店主呢,他就吐血了,哼,差點臟了爺的衣服!”
那大漢開了口,竟是帶了點撒嬌的語氣責怪道:“呀,你如何這麼不謹慎,也不曉得坐遠點。你看看彆人都好好的呢!”
鐘大掌櫃峻厲地看了茯苓一眼,上前向袁衙熟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我們豐樂樓已經在永清縣運營四十餘年了,自問營私守法,未曾偷稅漏稅,不知袁公子本日前來所為何事?”
昭昭此時心下微沉,那青年明顯是吃了假死之藥,但現在袁家東風對勁權勢滔天,弄假成真也不是甚麼難事。如若吃上了性命官司,明天的事恐怕是不能善了。就在她焦心慌恐之際,一個微涼的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