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老子喝了這麼多老子如何還活著?”
“末將領命!”
先帝大行的動靜還冇有傳到北地來,這袁衙內的氣勢卻如此放肆,想來他們府邸裡是已經獲得動靜了。昭昭暗想,等七皇子即位的動靜傳開,恐怕他們就是去了縣衙府衙也無處伸冤。如果真的到了當時,她怕是隻能用袁大人私運鹽鐵的罪證為餌與之周旋了。
那魯能上前查抄了一番,轉頭對世人道:“確切是已經冇氣了。”
鐘大掌櫃怒道:“強搶民女!莫非這天底下還冇國法了不成?”
“我傳聞你們店主女人竟比怡紅院裡的紅袖女人生得還好,今兒特地過來看看。剛和那老頭說要納了你們店主呢,他就吐血了,哼,差點臟了爺的衣服!”
“司馬家姐姐夙來與我交好,本日看到她家兄弟罹難怎能不極力救上一救?”少女言罷轉向方纔阿誰大漢叮嚀道,“魯能,你且去給他治治。”
“袁衙內您看,這便是我們店主女人了。”侍立在旁的賈二掌櫃諂笑道。
卻聽那少女不緊不慢持續叮嚀道:“我聽聞江南一帶經常有小兒溺水,嚴峻者當場就冇了呼吸,但如有人能夠及時渡之以氣,便又能救活幾個。想來酒水亦是水,魯能,你快給這司馬公子渡氣嚐嚐。”
那大漢開了口,竟是帶了點撒嬌的語氣責怪道:“呀,你如何這麼不謹慎,也不曉得坐遠點。你看看彆人都好好的呢!”
“卻不知這是司馬家哪位公子?”
袁衙內對勁道:“瞥見了吧,我表哥的屍體在這兒躺著呢!少爺我可不是無端惹事。”
大當家齊正乃當世英豪,曾為玉麵將軍潘鉞的副將。當年與遼軍惡戰後聽聞皇城被破江山易主,齊將軍率殘軍避入忘歸山。而後又連續有各路叛逆兵來投,逐步構成了四十八寨的範圍。
忘歸山四十八寨,依仗怒江之險,曾於群山當中聚兵數萬之眾。
未幾時,竟真有一個麵色青黑的精瘦青年被抬了上來。
此時福爺爺氣若遊絲,鐘嬸一手護著昭昭一手摟著茯苓,鐘大掌櫃擋在她們身前,脊背生硬。
“弟兄們,你們聽聽,隔壁那廝發言真有山賊的匪氣啊!忘歸山裡剛下來的吧,哈哈哈!”
“與你何乾?”袁衙內怒道。
“本來竟是你這老賊將禍事引來的,你們父女倆可真是壞了心肝的東西,忘恩負義!”茯苓氣得脖子都漲紅了。
麵前這個酒色之徒便是霸州知州袁大人的庶出第五子。
“聞登鼓?”袁衙內嗤笑道,“我恐怕你到時候得去閻王殿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