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是這麼問徒弟的。”墨塵看向九歌:“記得徒弟思考很久,他說他本身處於有材與無材之間,似是而非,仍不免於累,一時卻也不得而解。”
墨塵點頭:“宮中情勢龐大,即便冇有杏美人,另有其他權勢盤根錯節,暗中窺測。既然冇法看清敵手,那便等候敵手反擊,再一一擊破。”
墨塵說著看向九歌:“你與我分歧,你本不屬於這裡,卻被偶然中牽入,為今之計,當以穩定應萬變。”
“為甚麼?”九歌迷惑道:“前次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入蔚的嗎?”
“說故事?”九歌愣愣道。
“那你是如何熟諳宗郢的?他的入宮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累?”墨塵的目光落向窗外:“我冇想過甚麼是累,既然做出了挑選,想多了亦是偶然,我隻想快點完成屬於我的任務,然後過我想要的餬口。”
“瞭如指掌?”墨塵聞言不覺輕點一下九歌:“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
“即便不是,也離神仙不遠了。”九歌作勢警戒地看向墨塵:“還好我不是你的敵手,你這小我,太傷害。”
“當然。”九歌看向墨塵:“給我一個時候,不然我便隨你入蔚。”
九歌如有所思地遲疑半晌,然後看向墨塵:“以是你是讓我以靜製動,見機行事?”
“人當如鳥?有為而治?”九歌似懂非懂地看向墨塵:“不太明白。”
“無需打算,也打算不了。”墨塵輕笑道:“世事多變,你永久不曉得下一刻會產生甚麼。”
九歌聞言不覺有些無語地看向墨塵:“你甚麼意義?還是你真但願我去虎帳?”
“我有那麼費事嗎?”九歌看他一眼:“那你籌辦何時入蔚?”
“貫穿的不錯。”墨塵笑道:“和當年的我普通。”
“”
墨塵微微點頭:“此樹因不材而得以終其天年,樹不成材,方可免禍,人不成材,亦可自保。”
“世事難料。”墨塵不覺笑起來:“我也冇想到昭王會俄然心血來潮,成心讓你去參軍,這但是自煢羽後的首例,前程不成限量。”
“那你呢?”九歌不覺猶疑道:“你是不是在打算著甚麼?先前的玄玉之事隻是一個開端對不對?”
“鄙人之木,無所可用?”九歌反覆道。
“就這幾日吧,本來是籌算再花些光陰帶走你的,眼下看來你這邊倒是不急了。”墨塵說著看向九歌:“並且此番入蔚,凶惡尚未可知,你跟在我身邊反而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