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似是一愣,轉而笑道:“你在擔憂我?”
墨塵點頭,然後扶正九歌坐好,
“有何不成?”墨塵笑道:“有韓修沐在,我便可少操點心了。”
“我有那麼費事嗎?”九歌看他一眼:“那你籌辦何時入蔚?”
“也就是說,萬事冇有定論,局勢也不是一成穩定的,順勢而為,隨遇而安,方能保全自我。”
“鄙人之木,無所可用?”九歌反覆道。
“九歌。”墨塵暖和地握住九歌的手:“我的任務是從我出世那日起便必定了的,田氏的滅亡皆因報酬,我不能眼看著田氏一族被世人詬病,就如同我冇法容忍我的母妃和玄玉屈死一樣,欠下的,老是要還的。”
“入夜,我與徒弟來到了村上的一戶人家,那戶人家與徒弟瞭解,非常好客,當晚便命兒子殺鵝以接待我與徒弟二人。他兒子便問他父親,家中有兩隻鵝,一鵝能鳴,一鵝不能鳴,殺哪隻?他父親奉告他,天然是殺不能鳴的那隻。”
“有一次,我與徒弟在外遊曆,於林中見到一棵乾粗葉繁的大樹,奇特的是,周邊的樹木都被砍伐了,唯獨這課樹卻好好地長著,因而我就問徒弟啟事,徒弟奉告我,那是因為此樹是一種不頂用的木料,不材之木,無所可用。”
九歌聞言不覺有些無語地看向墨塵:“你甚麼意義?還是你真但願我去虎帳?”
“世事難料。”墨塵不覺笑起來:“我也冇想到昭王會俄然心血來潮,成心讓你去參軍,這但是自煢羽後的首例,前程不成限量。”
墨塵點頭:“宮中情勢龐大,即便冇有杏美人,另有其他權勢盤根錯節,暗中窺測。既然冇法看清敵手,那便等候敵手反擊,再一一擊破。”
“貫穿的不錯。”墨塵笑道:“和當年的我普通。”
“那你是如何熟諳宗郢的?他的入宮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說故事?”九歌愣愣道。
九歌眉頭微皺,很久方道:“那好,我便等你半年。”
“我冇讓他欺君。”墨塵笑看一眼九歌:“隻是讓他護你全麵罷了。”
九歌看著墨塵,心中非常震驚:“你是如何做到的?怎會每件事都瞭如指掌?”
“就這幾日吧,本來是籌算再花些光陰帶走你的,眼下看來你這邊倒是不急了。”墨塵說著看向九歌:“並且此番入蔚,凶惡尚未可知,你跟在我身邊反而不平安。”
“那你呢?”九歌不覺猶疑道:“你是不是在打算著甚麼?先前的玄玉之事隻是一個開端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