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心中驟沉,麵上卻不自主地揚起一抹嘲笑:“以是呢,母後又將九歌送出去了?”
“既如此,那母後又為何教唆完顏俊以逸待勞,整天無所事事?”
“應允借兵不過是權益之計罷了,若非如此,那月氏使者豈會放心歸去覆命?”
“你――”葉信氣急,發顫的右手指著九歌半天說不出話來,影象中,這是九歌第一次違逆本身的意義,並且還如此出言不諱。
九歌點頭:“在的。”
九歌微微咬緊牙關,若不是礙於眼下的情勢,她真想對葉信痛罵出口,啞忍半晌,九歌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母後一早來此,怕是不但僅讓九歌去成全母後的愛子之心這麼簡樸吧?”
九歌看一眼蔚離歇,回身便向林外走去。
“我會重視的,我是她女兒,再不濟,命還是有的。”九歌說著揚起一抹笑意:“你放心,我冇那麼脆弱,倒是你,既然做了決定,那便早做安排。”
“寒王?”九歌故作震驚道:“母後去寒國做甚麼?”
“母後何故說的如此動聽,為了讓九歌委身拓跋仕,母後但是連下蠱這麼下作的手腕都使上了,現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母後當真把女兒當貨幣通用了麼?”
九歌聞言一愣,轉而看向蔚離歇:“我承諾你,等東胡之事停歇,我便去蔚國找你。”
“那為何還要借兵月氏,擺佈是二者的詭計,何故還要枉送我匈奴將士的性命?”
蔚離歇麵色一怔,隻得鬆開九歌:“我送你的雲簫還在麼?”
“有事記得找紅衣,我把它帶來了,安設在不遠處的樹林裡,你把雲簫放在身邊,我隨時待命。”
“甚麼?”九歌心中一怔:“不討伐?那為何月氏來我匈奴借兵,莫非東胡隻是用心嚇嚇月氏?”
蔚離歇鵠立原地,看著九歌果斷的背影,手心的餘溫卻在垂垂散去。
“你的反間計失策,冷雲的死明顯冇有瞞過那東胡可汗。”葉信說著看一眼九歌:“若非寒王成心互助,我還真想不出甚麼好的體例來處理眼下這個費事。”
“枉送性命?”葉信放下茶盞看向九歌:“倘若真如你所說,那完顏俊又何德何能能與拓跋氏相對抗?”
九歌心中一怔,麵上卻不動聲色道:“是的,九歌方纔送走了公子。”
“是真的,也是假的。”葉信任起茶盞抿了一口:“出兵是真的,互助是假的,因為東胡底子不會討伐月氏。”
葉信聞言似是一愣,轉而彆開目光,很久方淡淡道:“寒王固然承諾了母後情願出兵東胡,但是有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