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陳義和左兆熙都已經死了,非論孰是孰非,都與旁人無關!
“怪不得外頭要說殷尚書嫡宗子寵妾滅妻了,竟是連殷小公子都把府裡的姨娘認生長輩,也不知你母親曉得了該作何感觸。”
左傾顏輕視的眸光掃了他一眼,“一個侍妾也算得上長輩?”
“因、因為……”桂圓慌得六神無主,下認識幾次看向殷氏,殷氏卻無動於衷,仿若統統都與她毫無乾係。
她杜口不言,這戲要他如何接著唱下去?!
桂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喊,“冇有啊大人!陳義的死不乾我的事啊,奴婢是冤枉的!”
“因為二公子被彙通銀莊的人熱誠折磨,這才恨上了帶他去借印子錢的陳義!”桂圓咬著牙說出這句,跪在地上猛扣了幾個響頭,“奴婢真的隻曉得這麼多,這些事都與奴婢無關的,請大人明鑒!”
譚仲廷落到她臉上的眸光暗淡不明,“殷氏,左兆熙生前鬥雞下注欠下钜額印子錢的事情,你可知情?”
“他為何要殺陳義?”
桂圓忍不住哭道,“是衙差大人把奴婢抓來的……”
隻要她們咬死了說不曉得,來個死無對證,任她左傾顏三頭六臂,也耐何不得她們!
桂圓眼底掠過一閃而逝的慌亂和遊移,萬冇想到譚仲廷竟連她和陳義的乾係都曉得了!
殷氏用世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並且侯爺和夫人都已經走了十六年,我亦隻生了傾月一個女兒,為何大蜜斯還要揪著前塵舊事不放,到處與我難堪呢?!”
桂圓猛地抬眼,便見周遭世人的目光都變了,上首譚仲廷語氣炎涼,“定國侯府的管事說陳義從昨日便失了蹤,你又是如何曉得他死了?!”
“那陳義的死也跟你乾係咯?”譚仲廷的話再次砸了過來。
桂圓麵色驟變,不由看向一旁的殷氏,隻見殷氏沉著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淡然睨著她。
殷沛麵色烏青,被左傾顏一張毒嘴氣得滿身顫栗,“譚大人,左傾顏冇有證據就紅口白牙指責我和姑母,遵循法規該當庭杖責!我們殷氏門楣清貴,容不得她這般摧辱!”
“書院的夫子找上門來,我們才曉得他竟有大半個月冇有去書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敢再瞞著老侯爺,隻能照實稟報!冇成想,倒被大蜜斯給怨上……”
“啪!”一條長鞭俄然淩厲甩在她身前的空中上,力道之重捲起滿地飛塵。
殷氏這麼一說,倒真像是左傾顏因不忿她一個姨娘執掌侯府中饋而心生抨擊,嬌縱率性肆意妄為,變著體例將京兆府的人折騰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