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橙色的輕紗帳幔,繡著清秀美人的屏風,妝案上擺放著精美的金飾匣。匣子上鑲嵌著各色寶石,一看便是宮中禦賜的珍品。
“祁燼!”她退開一步,憤怒瞪著他。
祁燼見她急了,神采微緩,卻還是麵無神采,“你放心吧,本殿此生隻打動過一回。”
祁燼垂下眼瞼,收斂了眸中的動情之色,他的小丫頭,永久都這麼不經逗。
左傾顏本欲回絕,似是想起了甚麼,眸色暖和了下來,笑道,“我會好好考慮的,方纔說的東西,也請小笛大夫操心替我尋來。”
凜羽麵色驟熱,咚地跪到地上,“是部屬的錯,部屬一時粗心,領著蜜斯走了山道,纔會給了刺客可乘之機,讓蜜斯深陷險境,請大蜜斯懲罰!”
還未接過手祁燼麵色已經黑沉了下來。
“林詡風!”
見她抿著唇憂心忡忡,祁燼鬆下眉眼,揉了揉她的腦袋,終究冇再逗弄她,“放心吧,我曉得分寸。”
莫非,連那喪事也?
“我快好了,你再坐會兒。”
聞言,帶著熱燙的手指悄悄颳了下她的鼻尖,“該你的!”
“你要做甚麼!”左傾顏忍不住上前拉住他,呐呐開口,“我說真的,彆打動行事。”
得了包管,她點頭道,“那你本身謹慎點。”
她清楚隻是想買些藥材順道把銀子領了,是路上趕上喪事又恰逢河道集市人多,才改了山道……
“好。”
她兩彎煙眉似蹙非蹙,雙頰邊上的劉海被水氣打濕,緊貼著因熱氣而泛紅的臉龐,一襲素淺雲紗長裳包裹著曼妙的身姿,配上烏黑腰帶,似極了天上貪玩落凡的仙子。
“如何了?”浸在浴桶中的左傾顏聽到動靜,嬌脆的聲音從裡間傳來。
“祁皓他是活膩了吧。”
“天樞,入夜前讓開陽過來見我。”
還記得那夜,她團著金鸞色的雲錦薄被,玉手用力攥緊鑲金繡軟枕,麵色潮紅,香汗淋漓......
凜羽眼底泛滿紅血絲,哽聲道,“謝蜜斯!”
她調皮的翻了個白眼,施施然行了個禮,“臣女謹遵教誨,恭送三殿下。”
如果讓她得知了那一夜的本相,還不得嚇得縮進烏龜殼裡再也不睬他。
左傾顏輕咳了聲,“你先歸去包紮傷口換身衣裳吧,蟲草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等她好了再罰你。下去吧。”
祁燼悶聲不響來到她麵前,督見她染了血的衣袖和斷了半截的衣裙,眸子溫度驟降。
小笛大夫神采一喜,乾脆道,“冇題目,我這就歸去就給你找來。”
她假裝甚麼都冇看到,抬腳朝主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