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跟著步隊而行，馬又順服，不需過分操心，霍山已經在頓時打起了打盹。

霍成君是她的mm？她深恨的人竟然是她的mm？

阿竹的麵龐被麵紗所遮，看不清楚神情，隻聽她接著說：“我記很多年前，老爺、夫人還和馮夫人有過一麵之緣，三人相談甚歡，酣醉而散。老爺很少讚人，卻曾說過馮夫人和解憂公主是‘巾幗豪傑’。”

霍禹、霍山、霍成君都當即圍了過來。

霍光怔了一瞬，剛想開口，霍曜卻劍眉微揚，飄然退後，護住了雲歌，唇角一絲嘲笑，“好個霍大人！”

實際隻是眨眼的一頃刻，可在霍光眼裡，統統都好似慢行動，男人的刀，弧光輕旋，燦若星鬥，飄若流雲，彷彿還陳述著江南杏花雨裡的一場旖旎相逢，可擋在他麵前的人全被無情地斬殺。

霍曜想了一瞬，點了點頭。

霍光身前的幾個仆人同時脫手。一人輕身躍起，想去進犯男人，一人去斬馬腿，想將白馬砍倒。

除了開道的雜役，另有上百名侍衛前後保護，一行人浩浩大蕩地行在山道上。霍成君坐著紅緞幔遮的小轎。霍禹三人騎著汗血寶馬。霍光來時本坐的是肩輿，回時俄然動了興趣，命人尋了一匹青鬃馬，騎馬而行。

隻見無數白燦燦的刀影中，一根烏黑的鞭子在隨便遊走，如靈蛇吐信，詭譎靈敏，鞭子的末梢，總有體例在密佈的刀鋒中尋到罅隙，攻入持刀人的手腕，悄悄一點，轉眼即逝，人卻已如被毒蛇咬中，全部手臂都綿軟有力，刀也就掉在了地上。

“放箭！”

三日內從西域趕到長安，即便神駿的汗血寶馬都會累呀！何況三哥的身材本就不好。雲歌自小產後，隻感覺內心如結了冰，連血管裡的血都是冷的，現在卻感覺不管產生甚麼，總有一個小小角落會是暖的，好想就此縮回阿誰暖和的角落內裡去，但是，想到孩子……

霍光聽得心急，卻無可何如，阿竹見狀，說道：“霍大人想曉得甚麼，今後能夠漸漸問雲歌兒，雲歌兒是個話簍子，一件小事，她都能講一天。”

霍光本是多疑的人，但是很奇特，他信賴這個把刀架到他脖子上的人。此人舉止間的倨傲，竟讓他感覺幾分熟諳，“雲歌的罪名早已撤消，已經放出大牢，現在在諫議大夫孟玨府上。”

霍光好似聽到世人的驚叫，但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已經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他看向站在門口的孟玨，孟玨抱拳一禮，他卻隻微挑了挑唇角，眼中滿是不屑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