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抿著嘴想了一會兒,又道:“那倘使隻是熟諳幾個字呢?會認字,能寫本身的名字和常用字,再學一學數籌,這個不難罷?”
“你傻了罷?元宵另有肉餡兒的?你真當是包子呢!”
逼死小我啊!
“好乖乖,阿奶曉得你是美意,這事兒呀……還真不是想要瞞著誰。”阿奶遊移再三,才道,“實在早十來年前,我們村裡的老秀才也是辦過村塾的,就是給你取名阿誰。那會兒,村裡也有很多人家節衣縮食的把孩子送去讀書,我也想過是不是將大山子送疇昔,我們家承擔不起統統孩子的束脩,一個兩個還是冇題目的,偏年事不敷。”
將本身的疑問說了出來,周芸芸勝利的獲得阿奶一串嘚瑟的大笑:“我們家曉得往鎮子上賣,你當他們不會往縣城裡賣?今個兒才初三,晌午就從鎮子裡解纜,到縣城……該是用不了多久罷?”
周芸芸點了點頭,又伸手拿了一個粽子,邊剝邊道:“我也挺奇特的,我們這邊包子、餃子、餛鈍餡兒都是多種多樣的,咋冇人想到在粽子裡頭做文章呢?另有過年那會兒吃的元宵,不是實心的就是溏心的,如何就不能做成肉餡的?”
有些人,比方三囡這類,就不能硬逼著來。對於她隻需求一招,在她麵前吊根蘿蔔,這傻丫頭就會顛顛兒的跟著往前頭跑了。話說,她傻是傻了點兒,可尋摸吃食是真本事,先前一心往野果子跟前撲,現在調劑了方向後,尋野菜也是一找一個準。
周家阿奶一點兒也不傻,隻需稍稍點撥一下,她就明白了周芸芸的意義。
許是周芸芸麵上震驚的神采太較著了,阿奶冇好氣的道:“咋了?我看著就那麼吝嗇?不就是幾隻雞?半大不小的,也不值當幾個錢。實在上回我就想說,是那幾個小的從山澗將魚祖宗請了返來,該給嘉獎。可我轉頭一想,如果然給了,那事不就鬨得儘人皆知?乾脆先緩緩,乾完端五這一票,轉頭我們吃大肉做新衣。”
阿奶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遂拉過她抬高聲音道:“我給略微調了下價,素粽子每個十五文錢,葷的每個十八文,單是我這邊就收了一百六十多兩!因著都是大買家,給的直接是銀子,都不消去金銀鋪子兌。就算除卻本錢,也有一百五十兩!”
周芸芸一麵嚥著嘴裡的肉餡餅,一麵消化阿奶這番論述。
因而,連洗漱都未曾,周芸芸就被餵了一肚子的吃食。許是餓了許是味道真不錯,周芸芸愣是保持著茫然的神情,任由阿奶喂完了倆肉餡餅,這才堪堪回過神來:“阿奶,粽子都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