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就是到時候自家男人以長兄如父的名義,叫她的兒子們養著三房父子倆!!
周家阿爹都快把腦袋給撓破了,他當然曉得大嫂說得對,可他更曉得那所謂的臟兮兮玩意兒是大金很寶貝的東西,一天到晚揣摩不說,晚間都恨不得抱在懷裡睡了,這會兒要丟掉,如何能夠呢?
周芸芸去灶間舀了一大勺的米,托再生稻的福,家裡現在最多的不是各種細糧,也不是麥子,而是稻米。雖說再生稻從滋味上來講並不比頭一季好,卻勝在是白得的。周家阿奶平日裡挺吝嗇的,對於白得的稻米倒是很捨得,丁點兒冇賣不說,還答應家裡人敞開了吃。也是以,自打不賣麻辣燙以後,家裡人一天三頓的吃撈乾飯,配周芸芸先前醃製的小菜,偶爾得閒了也會炒幾個菜吃。
“奇怪玩意兒?”三囡愣了愣,旋即欣喜的跳了起來,“是好吃的嗎?阿姐阿姐!你是我親姐,我要吃我要吃!!”
雖說大金很清楚,極少會有棄婦守節的事情產生,究竟上平頭老百姓裡頭,孀婦也很少會守著。旁的不說,就三奶奶家的長媳,當年不就是男人死了不到百日就再醮的?
“冇事兒,阿奶如果活力了,這不是有我在嗎?再說我們都折騰那麼多回了,他們都該風俗了。”周芸芸一麵說著一麵往炮筒裡倒大米,又估摸著數往裡頭舀了好幾勺紅糖。
有的吃就是功德兒,三囡並不會反對大師一道兒吃這個事兒。很快,她就尋來了鍋子,也冇叫其彆人幫手,自個兒將布袋子裡的米胖都倒了出來,當然也冇少往嘴裡塞。
但是,三囡這會兒已經被甘旨所征服了,隻因周芸芸見她過來,立馬給她盛了一大海碗的米胖,直接遞給了她。
成果,周家阿奶還真冇趕返來,倒是把領著鵝群回家的三囡嚇得一蹦三尺高:“咋了?!這是咋的了?是誰在家裡放爆仗!!”
周芸芸很想提示大金,周家大伯以往就冇打過人,就連周大囡鬨成這般,也不過是痛斥了幾句,壓根就冇動過手,也就今個兒……又想到提了這事兒估計該勾起大金的悲傷事兒了,她從速閉了嘴。
略早一步回家的二伯孃這會兒已經從兒媳處得知了事情原委,也曉得今個兒一下午大金那屋炸了好幾次,這會兒聽著院子裡的動靜,趕快出來安撫閨女:“冇事兒,是芸芸和大金不曉得在揣摩啥奇怪玩意兒。”
三囡一臉茫然的接過了周家阿奶遞過來的東西,瞅了半天賦道:“這是帽子?咋長如許呢?”